人來說,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一頓飯吃的和睦,但那各懷心事的二人,倒也沒吃什麼東西。
飯後,舒凡陪著胡沁憶去洗碗,而莫祈則陪著溫銘聊天。
“小莫這孩子也是個痴兒,小予去世也有三年了,他還是隔一陣子就來看看我們,然後在小予的房間待一夜,每次都哭得兩眼通紅,可見了我們還是裝的自己很幸福。”胡沁憶看著在客廳和溫銘聊的很愉快的莫祈,微微一嘆,“有時多希望他把小予忘掉,這樣他也能過自己的生活了。”
“那種感情如果很快就能淡忘了,那也就沒有深情一說了。”舒凡專注的擦著手上的碗,而沒有看向莫祈的方向。
“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幸福,”頓了頓,笑著看了眼舒凡的小腹,“馬上你就會明白這種心情了。”
7
7、13&14 。。。
(十三)
莫祈一有閒暇總要來溫家住上一宿,而且每次都要住在他弟弟的房間裡。
就像此刻,他就在他旁邊的房間裡。
舒凡坐在床上,一想到隔壁住著那個人,就萬分坐立難安。
想見見他,同他說些話。又怕,見到他會一句話都說不出。
今天他在爸爸面前裝作不認識他,他聽後心裡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慶幸的是爸爸還不知道他們是那種關係。
而失落的卻是原來他終是不敢將他的身份公之於眾。
也許在他心裡自己就是一個毫無價值,可以隨意利用的人吧……
可憐自己還願意為他……
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舒凡暗暗決定。
孩子,你是我的,我不會將你的存在告訴他的,請原諒爸爸的自私……爸爸太愛你……不忍你跟爸爸一樣,被當作毫無價值的替代品……被利用,被拋棄……
就在舒凡想著不要告訴莫祈孩子的事情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
舒凡整理了下情緒,然後起身,走到門邊,開啟了房門。
“怎麼是你?”
(十四)
“舒凡,對不起……”
莫祈開口就是這麼一句,使舒凡頓時怔在原地,毫無反應。
“剛才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你……”
“沒關係。”舒凡打斷他,不想聽他再找藉口,“我不介意的。”
“我和小予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了,我不是想利用你,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因為我和他相似的長相?”
“不是的……”
“我不想聽,別忘了我們早就結束了,以後就當我們真的不認識吧。”
“是麼?那些日子你真的可以說忘就忘。”
“莫祈,你愛的是我弟弟,既然如此,我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這樣的感情,我承受不了。”
“好,舒凡,我答應你……”莫祈低下頭,沒有看舒凡,所以此刻,他看不見舒凡眼裡的淚光,而舒凡也看不見他眼裡的隱忍,“我會離開,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言罷,莫祈沒有再看舒凡一眼,只是決絕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刻,他看不見舒凡眼底的脆弱,與不捨,看不見舒凡扶著門框潸然淚下。
彼時,他們只知道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是溫璟予,卻不知逝者已昔,珍惜眼前幸福才應該是最重要的。
眨眼間又過了三個月。
時節已然到了初夏。
而舒凡六個月的肚子則足足長了一倍。
單薄的衣服已經遮不住他隆起的腹部。
為了不想同事知道他懷孕這件事,他只好說工作壓力太大,他要外出旅遊,而且要有一年之久。
同事不捨也是沒辦法,他去意已決,只能歡送他玩的愉快。
因為謊言已經編成了這樣,為了將它圓下去,舒凡也只能每天待在家裡,像個足不出戶的深閨小姐。
還好每天陪孩子說說話,空閒時,還可以搞搞網頁,這日子倒也愜意。
莫祈的事情,他已努力不去想了,他只希望平靜的過以後的日子,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就好。
他的心,早已平淡如水。
8
8、15&16 。。。
(十五)
“二哥,你看是不是他?”一名男子坐在車上拿著望遠鏡,指著前面緩緩走來的人,對著旁邊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