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變成那個樣子。
洛昱丹回頭看了衛清風一眼,眼神裡帶著濃重的警告。衛清風無奈,只能把要出口的話都嚥了回去。
“去把他的指甲都給我拔了。記住,拔得慢一點,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痛不欲生。”
洛昱丹的話音剛落,立馬有保鏢把澤寧的手指強硬的分開固定,用專用的鑷子夾住指甲,毫不留情地往外扯。
身體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抽離,鑽心的疼痛直接刺激著大腦,肌肉本能地想縮回,卻被人死死固定,動彈不了半分。原本快速而銳利地疼痛,卻因保鏢故意放慢的速度變得緩慢而磨人,鈍痛一點點地深入骨髓,刺入靈魂,整個人在疼痛的控制中得不到解放,看不到盡頭。
“啊!”疼痛完全衝破了意志的束縛,澤寧一瞬間慘叫出聲,聲音淒厲而絕望。
衛清風覺得自己的心被這聲慘叫刺了一下,竟有些隱隱發痛。怎麼回事?自己對澤寧不是隻有佔有慾嗎?只要能得到就好,他怎麼會為澤寧的痛苦心痛?
他來不及細想下去,褲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特製的鈴聲,是他爹。
看了洛昱丹一眼,衛清風出去接電話。關門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澤寧一眼,終是用那扇門隔絕了那不人目睹的畫面。
“其實你沒必要那麼執著,說服吳昊接受這個條件,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又或者你更喜歡說出黑手黨給吳昊供貨船隻的具體班次,線路,這也能讓你獲得解脫。”
“就算我說了……咳咳……黑手黨的船,你敢劫?”雖然痛苦萬分,澤寧依然抬起頭,直視著洛昱丹的眼睛。眼神裡寫著的是屬於強者的堅定執著。
“我不敢,黑手黨真的認真起來我也是惹不起的。”洛昱丹這句話說得依然囂張狂妄,好像完全不是在示弱一般,“不過我可以向海關舉報,不用髒自己的手。”
澤寧不再說話,他知道和沒有下限的無賴鬥嘴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痛苦任然在繼續,一點點地消磨著澤寧的神經和體力。他不知道洛昱丹會折磨他多久,他不知道吳昊多久會找到他,他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是無盡的黑暗。可奇怪的是他竟然還不覺得絕望,在心底深處他依然認定吳昊會救出他。
“啊……”身體再也承受不住,生物的自我保護機能讓澤寧暈了過去。此時他右手的五指已經鮮血淋漓。
“給他上藥消毒,不要輕易弄死了。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們明天繼續。”
洛昱丹看著暈死過去的澤寧,露出殘忍的笑意。這個人,看來能讓他玩一陣子。
“你要把寧怎麼樣?”洛昱丹出來的時候,衛清風正好掛了電話,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質問洛昱丹。
“當然是把他的價值最大限度地利用了?”
“包括被你虐待,讓你取樂?我幫你抓他,可不是這個目的!”
“虐待是獲得情報的必要手段,取樂只是附帶。你不要搞錯了,我怎麼做輪不到你來指評判。”
“那你也不要忘了,我曾告訴你,單純的施虐對澤寧是沒有用的。他的堅韌度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不,沒有人是不會屈服的。不肯屈服,只是因為你還不夠狠。”洛昱丹丟下這句話,不再理衛清風,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那你也是可以被馴服的嗎?”看著洛昱丹的背影,衛清風不甘心地問出這麼一句。只見洛昱丹的腳步略微停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並沒有回答衛清風。作家的話:今天看了一下,發現前兩天的更文質量都好差= =我對不起你們,不應該因為忙就不仔細斟酌的,我會好好反省的,爭取把質量提高。還有今天是大年夜,祝大家開開心心,閤家團圓啊。
(6鮮幣)五十六、失落、惆悵
指尖依然傳來陣陣刺痛,身後也不再是高檔的席夢思軟墊,空氣中瀰漫著的是刑房特有的陰冷潮溼。
澤寧醒了,卻連眼皮都懶得睜開。背後冰冷的石磚清楚地提醒著他,現在的生活於他來說無非就是刑訊和等待刑訊,他又有何清醒的必要?
洛昱丹的大名他不是沒聽說過,在吳昊回中國以前洛昱丹就以殘忍毒辣響譽整個業界。傳言曾有個警方的臥底,被洛昱丹活活用刑訊逼瘋。那個鐵骨錚錚的八尺硬漢到最後竟跪在地上學一隻發情的公狗,極盡所能地擺出各種屈辱的姿勢,只求一死。從此以後,便不再有人敢去惹這個深不見底的鬼魅。
那時他還在想,他一定不會接以這個人為目標的生意,太危險,也太不值得。但世事總是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