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早就預料到了張林鑫的賤嘴,倒也沒有多大反應,反正早就習慣開玩笑了,笑哈哈的回道:“我是好這口,可沒物件啊!”
“你這衣…冠…禽…獸!”張林鑫伸手打了一拳胖子的肩膀,看了看天色,拍拍屁股起身,“你們先吃,趁天還沒黑,我去給我家小媳婦打電話去。”
坐在地上的胖子朝轉身跑進竹林小道的張林鑫笑喊,“臥槽!你他媽才是衣…冠…禽…獸,承認了吧!你他媽心裡指不定就這麼想呢!”
“胖子等我回來收拾你!”靜謐幽深的竹林小道幽幽的傳來張林鑫的喊聲。
“鑫子這傢伙是養兒子呢?還是養兒子呢?”胖子早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隻微焦的竹筒掀開看了幾眼,嘴裡念念叨叨,“鑫子他家的弟弟多大了?”
“九歲了。”從坐下開始就沒開過口的李米沒有起伏的說。
王廚點點頭,笑著拍拍李米的肩,“你可得多多關心你的未來小叔子,以後你倆成功的機率還得靠他嘞!”
“王廚子,你說什麼呢!”李米難得的臉紅了,抓了一把已經蓄長的頭髮。
胖子看到平時跟漢子似得李米害羞樣兒,心裡不由的一堵,掰著竹筒的手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張林鑫離去的方向,輕輕的嘆口氣,換上笑臉和他們互相調侃起來。
一路小跑過來的張林鑫激動的衝到那個有電話的地方,是一間小竹屋,周圍全是翠綠毛竹,只亮了一盞小黃燈,淡黃色的光線透過竹牆撒了出來,暖暖的照了一地,形成一個淡淡的光圈。
張林鑫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有點駝背的阿姆,而且還耳背,他說了好久,連雙手都用上了,總算是讓這個阿姆借電話給他。
一摸到電話,他就立馬撥了過去,可是撥了好幾次都是忙音,無人接聽的狀態,手指在竹桌面上不停的敲打,嗒嗒嗒的敲打聲和嘟嘟嘟的忙音聲打亂了他的心,迫於身旁阿姆緊張的眼神只能掛了電話,歉意的笑笑。
走回客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胖子潘隆真的只給他留了一個竹筒,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思吃竹筒飯,未撥通的電話使得他心情降到了谷底,吃完了竹筒飯就進屋睡了。
房門外,端了一碗小魚湯的李米靠在竹牆邊,躊躇許久,也沒有敲門,轉身回了自己的屋。
張林鑫在張漾上學前的點又一次去了小竹屋打電話,經過昨晚阿姆已經認識了他,所以一開門就放他進來,只不過這次身旁多了個李米。
手指飛速的按了號碼,“嘟。。。嘟。。。嘟。。。”每一次響聲都無比煎熬,終於在第五次響起嘟聲的時候,電話那頭接起了電話,在短時間的沉默後,張林鑫急說:“小漾兒,是哥啊!昨晚你怎麼不接電話呢?”
電話那頭依舊是沉默到可怕的無聲,隔了一會兒,敲打桌面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吊了一夜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聲音緩和了點,“小漾兒,家裡沒事兒吧?”
“嗒嗒”兩聲。
“好就好了,小漾兒想不想哥啊?”張林鑫說到這兒的時候頓了頓,在聽到“嗒嗒”兩聲後,臉上立刻揚起了笑,對著聽筒親了一口,“哥也想你,特想你。”
說完這話,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嗚嗚”的嘶吼聲,像是動物最原始的吼叫聲,張林鑫眼眶一熱,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張漾用喉嚨發出的聲音,像剛出生的小貓哭聲,發自內心的狂喜,突然一個想法在他腦中蹦了出來,也許他的小漾兒可以開口說話,也許真有奇蹟,因為太過興奮聲音也變得顫抖,“小漾兒,再讓哥。。。多聽聽,哥喜歡聽,哥知道。。。咱小漾兒想哥,再過半年我就回來了,讓哥再聽聽,小漾兒,我的小寶貝,你繼續說,哥聽著。。。。。。”
張林鑫緊緊地握著聽筒,耳朵緊貼,整個人因亢奮而在不斷的發顫,電話那頭的張漾則竭盡所能的發出聲音,雖然只是簡單的“嗚嗚”聲,可他聽出了他哥的期盼和興奮,所以儘可能的迫使他的喉嚨發聲。
一直呆在電話旁的李米不可思議的看著像瘋子一樣吶喊的張林鑫,她明白張漾對張林鑫的重要,可她似乎還是低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因為這組隊中的組員只有她曉得張漾是個啞巴,而張林鑫卻每次都可以和張漾打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最新更新
張林鑫過了最難過的半年,打電話的頻率由三天一次上升為兩天一次,只要吃過晚飯他就滿世界的找電話,他們去的地方一般都是些深山老林,那裡的訊號並不好,幾乎一個村子就一個通訊站,也就是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