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尷尬的笑笑,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在碗裡,安靜的坐在凳子上不再講話。
運貨用的是大卡,本打算和運貨司機一起走的張林鑫被迫登上了飛機,到了此時,他還是有點埋怨毛叔,朝身旁的姑娘敷衍的笑笑,“白芸,你真打算去我的酒店做服務員?”
“恩!我想去大城市看看,總是在一個小地方,眼界會變窄的。”白芸帶著點驚訝和惶恐雙手撐在座位扶手上,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
張林鑫看不了她的緊張,拍拍扶手上已經泛白的手背,“沒關係的,飛機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嗯。”白芸尷尬的點頭,緊張的臉色漸漸放鬆,背脊慢慢的靠到椅背上,她相信身旁的男人。
回到家後,鑰匙剛轉了一圈,門就開了,是從裡面開的,張漾頂著頭雜毛,傾長的身形堵在門口,欣喜只是一剎而過,怒氣猛然爬上眼角,“她是誰?”
還沒進門呢,就被這該死的白眼狼碰了個正著,要不是毛叔千叮嚀萬囑咐,說是要好好照顧白芸,他也不會把白芸給帶回了家,還得安撫眼前這個容不得任何人的白眼狼弟弟,可轉眼一想,真他媽的憋屈,我都老大不小了的帶個女的回家怎麼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兒!還得看他的臉色?白瞎活些什麼?
頓時底氣猛生,推開眼前暗自生氣的人影,把白芸領進了門,“白芸,我們家房間還挺多,你就住樓上最外邊的那一間,收拾好了的,你把行李整整就能住進去了。”
“嗯,謝謝鑫子哥!”白芸甜笑,可眼光還是往坐在沙發裡的俊朗男孩飄去。
張林鑫也順著她目光瞟了一眼,並沒有過多的介紹,就簡簡單單的兩字,口氣特別生疏,把張漾氣的牙癢癢。
“我弟。”
“恩,你弟長得可真俊!”
“還成吧!我給你拎行李,走吧,放好東西,我就帶你去酒店看看,如果可以明天就可以在那兒上班了。”張林鑫提著行李輕鬆地走在樓梯上,白芸笑聲脆耳的回應著他。
可把坐在沙發上的張漾膈應壞了,這倒好,就一天一夜不見,轉眼他就帶了一個漂亮女人回來,他哥可真是出息了,竟然都沒有問自己的意見!
當他得知李米回來的那一刻,他就慌神了,瘋狂的打他哥的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總算是接通了,他哥只是冷淡的回了句,“出差,催什麼催。”
可沒想到滿心歡喜的呆在家裡等他回家,但一開門居然給自己這麼一個驚喜,哪來的喜,就只剩下了驚!
就是一騙子!忿忿的盯著已經說笑著走下樓梯的兩人,就這麼看著他倆出門,這一過程除了好奇心強盛的女人多看了他幾眼,最在意的那個人卻連一眼都沒有施捨給他。
回家,還是兩人同時進門,張漾甚至還親眼看到了張林鑫把家裡的備用鑰匙交給了那個陌生女人,握著筷子的手狠狠的摳著桌面,眼神陰鬱的瞪著往餐桌走來的兩人。
張林鑫很是紳士的把座椅拉開,笑得溫柔,“坐,我弟張漾,他做的菜味道還不錯。”
“恩,”陌生女人的臉頰紅了,羞怯的望著為她盛飯的男人,明明是一副美好的畫面,在張漾的眼裡就是一諷刺的獨幕劇,可憐的陌生女人。
張林鑫還是對張漾愛搭不理,反正張漾也不會講話,倒是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至少不用絞盡心思來應付張漾的口舌刁難,這張餐桌上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年輕女性共桌過了,一時間女孩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空曠的客廳。
白芸不是個內向害羞的人,她的性子和李米差不多,只不過比年輕的李米更加溫婉了些,聲音細細的,連笑起來也是溫暖柔和的,因為白芸講得趣事,張林鑫的笑意也從未褪去,這個場景像極了當初李米在這兒的景象,只不過張漾卻是變了,當白芸的筷子伸向張林鑫眼前的紅燒肉的時候,他用筷子擋住了白芸的筷子,顧自夾起一塊精瘦的紅燒肉放在他哥的碗裡,陰測測的衝他哥笑著。
張漾的笑讓盯著紅燒肉的張林鑫頭皮發麻,磨蹭的將碗裡的紅燒肉夾進嘴裡嚼了嚼,又夾起一塊放進錯愕的白芸碗裡,“我這弟弟不太懂事,你愛吃哪個就自己夾,否管他。”
白芸尷尬的點點頭,從頭至尾鑫子的弟弟都很奇怪,從沒見他開口,只是一直用陰森的眼光望著自己,其中包含了審視還有無法忽略的仇視,只夾了自己眼前的菜盤裡菜,企圖打破和張漾之間奇怪的氛圍,“張漾?是哪個漾?”
張漾自然不理睬,不停的在給張林鑫添菜,連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