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別管我!”
“光司耀,你就是個懦夫!”
光司耀一把揪住伊藍,將他丟出了門,十幾秒之後,門再次被開啟,這次被丟出來的是伊藍脫在浴室的衣服。
空蕩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光司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腦子有些發脹,耳膜還在嗡嗡作響,全是伊藍吼叫的迴盪。
懦夫麼?
光司耀躺在沙發上,合著眼自言自語道:“那就睡醒去找謝寧。”
自從上次回絕光司耀之後,謝寧就沒有了光司耀的訊息,一連幾天,光司耀都不曾到學校上課;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心中的不安讓謝寧整天苦著一張臉,就連期末考試都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謝寧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發呆,滾燙的陽關也無法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
寢室的四個人,唐納跟楊傑生在最後一門考試考完之後便打包回家了,接著是羅素,在寢室陪了謝寧幾天之後,便被溫海死皮賴臉的送回了家,幾十平米的小屋此刻竟顯得空蕩了。
“謝寧。”
謝寧哎了一聲,扭頭,瞧見光司耀站在門口,一身的清爽,全然沒有前幾天的邋遢模樣。謝寧看了一會兒,又將自己的頭扭回來,默默道:是幻覺。
“謝寧。”光司耀又叫了一聲,跨步走到謝寧身後,說道:“發什麼呆?”
謝寧身子一僵,轉身,看到光司耀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有吃驚,有興奮,也有點點的生氣,“你來幹什麼?”
光司耀難得沒有與謝寧較真,勾勾嘴角,問道:“想我麼?”
“想啊。”謝寧脫口而出,幾秒後反應過來,瞬間羞紅了臉,急躁躁道:“我想你幹嘛?你不是消失了麼,現在來找我幹什麼?”
“我出櫃了。”
光司耀平淡的一句話,彷彿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塊石頭,讓整個湖面瞬間泛起陣陣的漣漪,謝寧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前幾天不是來找過你麼,那時我剛從家裡逃出來。”
“哎?”
“不問?”光司耀轉身回到了寢室,坐在謝寧的凳子上,朝著謝寧說道:“想問什麼?”
謝寧跟進屋,搬了條凳子坐在光司耀面前,問道:“怎麼會出櫃呢?”
“伊藍拿家族的合作來壓我,我一生氣就出櫃了。”
“哎?那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我要走,老頭就抓,意見不合,只能把我關起來。”
“伊藍好卑鄙啊。”謝寧感嘆一聲,又問:“上次那女人是誰?”
光司耀眼神一閃,回答:“她是我媽。”
謝寧再次吃了一驚,“怎麼會,好年輕。”
“做那行的,不年輕怎麼行?”光司耀的臉色有些僵硬,幾次想要上揚嘴角,都沒能成功。
謝寧看著光司耀,沉默,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讓身為兒子的光司耀親口說出自己母親的身份,像是自己的傷疤,硬生生的被掀開放在眾人面前展示。
其實光司耀省略的好多東西,他沒說,不代表他不在意,只是他不想謝寧跟著一起難受,並不是一起分擔的愛才是愛,有時候包容更具愛的力量。
出櫃時,老頭子的狠絕,大媽的冷嘲熱諷,大哥的嗤笑,這些他都看在眼裡,傷了心,冷眼一掃,也就斷了關係;
關了禁閉又如何呢?整整七天的隔絕,彷彿要將他從這個世界隔離,邋遢不已;只是一瞬間的事,他找準了時機,從視窗就這麼一躍,即使疼的不能自已,但還是咬著他回了學校,然而,他見到的卻是謝寧摟著其他男人的腰。
這些事,不說,不會發生什麼,說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光司耀覺得,兩個人難受,還不如由一個人來承擔……
謝寧猛地起身,從楊傑生的書桌底下拉出一隻大箱子,緊接著就是噼裡啪啦的一通亂翻。半響之後,謝寧拿著一把粗榔頭,呵呵呵的怪笑。
光司耀皺眉,問道:“你拿這個幹什麼?”
“去教訓伊藍,要不是他的出現,我們怎麼會這樣?”謝寧揮舞了幾下,道:“不成,得換個更大的。”
光司耀展開修長的腿,踢踢謝寧圓滾滾的屁股,道:“得了,我一推,他就進醫院了,要是你一打,估計你就進去了。”
“我進哪裡?”
“監獄!”
謝寧臉一跨,有些不甘心,道:“看著他逍遙,我不快活。”
光司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