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腫的紅了一大塊,“嘖,這傢伙下手夠重的。”昨晚忘記用雞蛋消腫的結果就是睡了一覺起來發現情況更嚴重了。
早上的課是不能上了,敏葉拿著錢包準備出去買點消腫藥回來塗塗。昨天紀陽沒有回宿舍,每次生氣的時候,紀陽總喜歡用這招來顯示自己的憤懣,實在是太老套了。
剛開啟宿舍門,就見紀陽提著個塑膠袋闖了進來。敏葉還在愣神之際,紀陽就把他拉到床邊坐下,一邊檢查者敏葉的下巴一邊自言自語道:“哎呀呀,腫的這麼厲害。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不會記得消腫,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敏葉愣愣的,看著紀陽給自己擦消腫藥膏,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舌頭:“你、你不生我的氣了?”
“跟自己兄弟有什麼好氣的。”
敏葉聽了紀陽的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紀陽接著說道:“再說了,女人哄哄就沒事了。”
敏葉身子一僵,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問:“你跟陳虹和好了?”
“都怪你小子,給我瞎添亂,害得我昨天唾沫都快用盡了,她才願意不分手。”
敏葉突然頭一撇,不願再讓紀陽給自己抹藥。紀陽湊上去幾次都被對方拒絕後就開始老大不爽起來:“誒,我說你又鬧什麼彆扭。就這麼不待見我有女朋友,你這是什麼心態啊?”
敏葉站起來,望向窗外。今天天氣不錯,窗外的籃球場被太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色,籃球場上依舊有許多青年在撒著他們的熱血和青春。敏葉回頭,很認真地看著紀陽,然後緩緩地開口:“紀陽我問你,你對陳虹,是認真的麼?”
紀陽永遠都記著這個午後,敏葉靠在桌沿上,背後的陽光灑進窗戶,照在他身上,給他四周都鑲上了一層金邊。他平靜地問自己問題,平靜地讓紀陽差點忘記回答。但是,最後紀陽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有那麼一瞬間,紀陽覺得敏葉的眼中有什麼東西暗淡了下來,但是在那個時候,紀陽並沒有放在心上。如果、如果自己早一點發現敏葉的心意,那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好,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阻礙你跟陳虹的發展。”
第二章
敏葉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特殊。
上了中學以後,學校分快班和慢班,敏葉和紀陽理所當然地一起被分在了快班。那個年紀的少年,對異性總是充滿了好奇。然而敏葉卻不是這樣,對於紀陽拿來給他看的那些露骨的女性照片,他居然毫無感覺。這個時候的敏葉意識到自己的另類,早熟的敏葉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驚慌失措,也沒有立刻告訴自己的好朋友。他上網查詢了這方便的資料,還偷偷去書店檢視書籍,然而概念還是很模糊,他直覺自己是一個沒有愛情的人,也許生來就沒有。
在女同學的眼中,夏敏葉是一個不愛說話十分沉默的人,雖然成績好的嚇人,卻沒什麼人緣,唯一跟他走得近的也就只有紀陽,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兒們。這樣的男生在女孩子的眼中透著股憂鬱的氣質,再加上敏葉本來就帶著點陰柔美的俊俏外表,在女生堆裡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敏葉對此卻毫無感想,在自己好兄弟面前拒絕一個又一個女孩子的告白,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紀陽每次都佯裝生氣地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吼他:“你小子,心是石頭做的嗎?沒看見人家哭的多傷心哦,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
敏葉只是用無關痛癢地表情很認真地回答他:“不懂。”他是真的不懂,因為他對女生沒有感覺。
敏葉這樣的表情在紀陽的眼裡那更是欠扁,紀陽朝天瞪眼,半天吐口了氣哀嘆道:“你小子,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敏葉淡笑不語。天知道,他對女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相比敏葉的陰鬱內斂,紀陽卻顯得陽光許多。上了中學後,紀陽迷上了打籃球,也因此結識了許多朋友。每天一放學,紀陽就跑去操場揮灑汗水,好像不把一天積累的精力全部耗盡他就會全身難受似的。敏葉總是坐在籃球架下,幫紀陽看書包順便看他打球,紀陽打累了,他還會送上一瓶飲料。
紀陽的那些朋友,敏葉也是熟悉的,只是沒有紀陽那麼放得開,若是沒有紀陽在中間活躍氣氛,別的同學怕是會受不了敏葉那有些悶悶的性格。
入秋,天氣逐漸轉冷,馬上紀陽的生日就快要到了。敏葉早早地就開始留意生日禮物,每年生日,紀陽總會收到兩份生日禮物,一份是父母送的,另一份就是來自敏葉。男生過生日沒有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