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悽風苦雨的時候,越不能失了往日的風流氣度。
走出會議室他就不行了,一把推開藍莓,他快步走回辦公室,從抽屜裡翻出一板藥片,顫抖著手指扣下兩顆,就著桌子上的涼茶水一口嚥下,涼水刺激得他胸口一陣冰冷。
“怎麼了?”藍莓關切地問。
“……胃疼,”殷勤扶著桌子深深舒出一口氣,胃部的抽搐讓他太陽穴一陣陣地抽疼,坐著緩了一會兒,很快又站起來,“讓司機備車,去典韻時光。”
藍莓皺了皺眉,殷勤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對了,莓姐,”殷勤突然回過頭來,“幫我打個電話跟大熊說,今晚不能陪他看電影了,下回吧。”
藍莓嘆氣,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有心情談戀愛,“我知道。”
“還有,定去S市的機票,”殷勤眼中有戾氣迸出,“我要親自去會一會沙碧公司的那幫傻逼,老子做生意,還沒有讓別人趁火打劫的時候。”
藍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小李警官的聲音傳來,“藍特助,你幫我跟我嫂子說一聲唄,我們路隊今天忙呢,讓他找別人看電影去。”
“好,我知道了,”藍莓淡淡道,結束通話電話看向殷勤,強笑,“正好,路雄也沒時間。”
殷勤眼神黯淡了一下,小李的聲音挺大,他聽得清清楚楚,恐怕路雄的意思是叫自己找周正去看吧。
小鳥很失落
在去典韻時光的路上,殷勤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高強度的工作加上胃疼;讓他太陽穴一陣陣地抽疼。
“你沒事吧?”藍莓在副駕駛位上回過頭來;擔憂地看著他。
殷勤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沉靜無情;“沒事;待會兒你不用跟進去。”
“嗯;”藍莓點頭。
踏進典韻時光的大門;殷勤面無表情;但心中五味陳雜;這個茶餐廳是他和賀南孽緣的開始,當初他在這裡和周正最後一次談判,拂袖而走的時候碰巧遇到賀南,然後勾引了他。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當時的勾引很大一方面只是想刺激周正,雖然事實證明,周正此人心腸硬到即使自己當著他的面和賀南激吻,也能從容談笑的程度。
“殷先生,請往這邊走,”服務員乖巧地帶路。
賀南訂了一個包間,殷勤淡定地推門,包間內清香撲鼻,賀南坐在窗前,正在泡功夫茶。
“坐。”
殷勤脫下外套,坐在他的對面,“要談什麼條件,快說,我趕時間。”
“你還是這麼急躁,”賀南笑著說,提高手腕,鳳凰三點頭,將茶盅推到對面,“嚐嚐。”
殷勤捧起茶盅,先聞後品,若有所思,“我原以為就憑你那點脾性,八輩子也泡不出周正的好茶。”
賀南問,“現在呢,我比他泡得好了吧?”
“半斤八兩,”殷勤放下茶盅,“我現在不喝茶了,肚子裡油水不多,怕都被刷了去。”
賀南眼神黯淡,“是麼?”
殷勤冷哼,“擺出這副情聖的嘴臉騙誰呢?”
“你真夠沒良心,”賀南嘆道,“阿勤,你就是天下第一號沒有心肝的。”
殷勤:“少他媽囉嗦,我跟你當年也只是炮/友,我養著你的時候還養著別人,你也沒對我守身如玉過,多少年過去了,又過來說這個幹什麼?難道你還對我有情?哈哈,可千萬別告訴我現在你搞出這些爛事就是對我餘情未了,我會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
賀南低聲自嘲地笑了兩聲,“你還是這麼刻薄。”
殷勤:“刻薄是刻薄者的通行證,聖母是聖母受的墓誌銘,”他看一眼腕上的手錶,“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沒有時間。”
賀南抬起頭來,“我的新品可以推遲釋出。”
殷勤心臟猛地揪了起來,先發布者為創新,後釋出者為抄襲,這個道理賀南不會不明白,他面無表情,淡淡道,“是嗎?”
“你不相信?”賀南挑眉。
殷勤:“我要用什麼去換?”
“你的愛,怎麼樣?”
殷勤哈哈大笑,“別開玩笑。”
賀南也大笑起來,“當然是開玩笑,現在你就是脫光了躺平我都不想上,你已經既殘又爛,也就路雄那個冤大頭還在意你。”
殷勤臉色不改,“就你那根爛□,只有蘇航那小賤貨還有興趣。”
“咱們誰也別說誰了,”賀南適時地結束了話題,殷勤這廝最不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