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表演結束,殷勤退場,路雄將望遠鏡扔回同事懷裡,“唉,沒有文化真可怕。”
他大步往後臺走去,同事一臉不爽,“哎哎……你別走啊,給我回來解釋清楚,我怎麼沒文化了?老子堂堂警官學院畢業,老子也是知識分子!”
路雄一路走過去,順手將幾個趴在某些器官的倒模展櫃上流哈喇子的男人踹開,走進後臺,轉了一圈,沒有找到殷勤。
藍莓正靠在沙發上打盹,路雄撿起滑落到地上的外套給她蓋在身上,轉身走出休息室。
正在漫無目的地轉著,突然聽到角落裡傳來殷勤的聲音,愣了愣,循著聲音找過去,推開虛掩的房門,看到殷勤和賀南正在接吻,心臟倏地就停擺,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
衝上去剛要開口,突然間只見殷勤倏地翻臉,拳頭狠戾地砸向賀南。
賀南一聲痛呼,攥住他手腕,用力一摔,殷勤的小身板差點被他摔翻,路雄當即就火了,“操/你媽……”
大步衝上去,運足力氣一拳頭,賀南被兩口子夾擊,踉蹌兩步,摔倒在地,鼻子開始流血,爬起來,憤怒地還手。
路雄正糟心沒理由揍他呢,立刻把殷勤推到一邊,外掛全開,鐵拳無敵,賀南被揍慘了。
然後路雄就倒大黴。
小鳥來撒潑
賀南再不濟也是性文化節的重要嘉賓,竟然在後臺被維持治安的警察給熊揍了一頓,當時就怒了。
開幕式沒結束就氣勢洶洶地找上公安局,一把鼻血一把淚地譴責某人公報私仇故意傷人的醜惡行徑,並揚言要找律師,投訴他!
路雄接到電話正在吃午飯,丟下飯盒趕回警局,一進門就看到賀南鼻青臉腫那一臉倒黴相,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要不是周正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真是想接著揍他一頓。
周正頭大了,路大隊長被投訴,這可不是誰都能處理好的事兒,兩邊都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人,揉揉太陽穴,對路雄一指,“路隊,你看這事兒……”
路雄平靜地說,“他投訴我什麼?”
周正嘆氣,“假公濟私,無故毆打群眾。”
無故?路雄冷哼,他有一百個理由去揍他,但沒一個是能光明正大說出來的,就算賀南不要臉、他也不要臉了,卻不能不顧及殷勤。
特別是在周正面前。
他知道周正對殷勤不是沒有情,殷勤對他更是念念不忘,他是把殷勤傷透了,被殷勤從身邊攆了出去的。
如果殷勤是個殺伐果斷的就算了,可偏偏他是個習慣犯賤的,每見一次周正都跟丟了魂似的,路雄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又怎能讓周正知道他和殷勤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和美幸福?
“賀總,”一個小助理接了個電話,俯身低聲說,“張律師已經接受了咱們的委託。”
賀南咬牙切齒地冷笑起來,“路雄是吧?聽說你是什麼支隊長?好大的官威啊,”他站起來,抬頭看向路雄,“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
說完,拂袖而去。
周正坐在辦公桌前,煩惱地看向路雄,“路隊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去維持個治安怎麼就……怎麼就成了破壞治安的那一個了呢?”
路雄面無表情:“看到條癩皮狗,腳癢癢。”
周正嚴肅地說,“這事兒如果他投訴到省廳去,我就算想包庇也難。”
路雄冷冷地掃他一眼,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你包庇,彙報裡該怎麼寫就怎麼寫,被投訴不代表我就真的翫忽職守,到時我會向領導解釋。”
說完,正要離開,突然外面一陣誇張的哀嚎聲,驚雷一樣滾過路雄的心臟,他倒吸一口冷氣,回頭看周正一眼,發現他也是滿臉震驚。
“警察!警察!我要報案!!!”殷勤扯著賀南大哭著進來。
路雄腦門青筋一跳,太他媽刺激了,一屋子都是跟自己老婆睡過覺的!他覺得渾身暴虐因子沸騰起來,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去,拉過殷勤,壓低聲音,“你又出什麼么蛾子?”
“誰出么蛾子了?”殷勤不爽地對他翻個白眼,甩開他的手,一轉身,梨面帶雨地抓住一個小警察的手,柔弱地哀泣,“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那小警察被他拉著手,心驚肉跳地看向路雄,嚇得都不會說話了,哆嗦著,“嫂……啊不,殷老闆,您要報什麼案?”
殷勤抹一把眼淚,刷的指向賀南,“他強/奸我!”
哐!!!周正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