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洗漱後各自回房間時,戈銳忽然叫住陶瓷,輕聲問:“可以吻你一下嗎?”
這句話他好久沒問了,最近都是在溫情時分,他都是自然而然地湊到陶瓷身邊,親吻他的臉和額頭。
對上戈銳熾熱的目光,陶瓷知道,這一次,他不會滿足於臉頰和額頭的親吻了。
他沒有說話,在戈銳的注視下,不自在地別開視線看向窗外,臉上開始發燙,心臟也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這是好久沒有過的體驗。
戈銳看著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伸手揉亂他的頭髮,他受驚似的飛快跳開三米遠,站到一根電線杆前,一邊作路人狀抬起頭看上面的小廣告,一邊小聲說“小心有記者埋伏”的樣子。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他們,已經那麼快樂甜蜜。
是他蠢,浪費了彼此那麼多的時間,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半路差點錯失了陶瓷。
幸好,他認清自己心的時間還不算太晚,幸好,陶瓷最終還是心軟了。
戈銳滾燙的唇落在陶瓷的唇上,溼滑的舌不停地纏吮著他的,他把他抱得那麼緊,吻得那麼用力,一個吻結束時,陶瓷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戈銳仍緊緊地箍著他,陶瓷大口喘著氣道:“你、鬆開點……”
“不要。”戈銳的下巴抵在他頭上,悶聲道。
他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回來的。
他再也不鬆手了。
第六十章
帝都之行讓陶瓷和戈銳之間的那一點隔閡漸漸融化了;嚐到甜頭的戈銳有些欲罷不能;陶瓷不肯去他家住,他就自帶行李賴進了陶瓷家。
剛開始他還裝模作樣地自覺去客房睡;結果沒過兩天就藉口客房的床太硬睡得不舒服蹭到陶瓷床上去了,抱著枕頭滾來滾去撒嬌賣萌。
要是他的粉絲見了他這副樣子肯定都受不了地立刻化身為狼撲上去了。
可惜現在的陶瓷已經不是那個會輕易被他的一舉一動迷得心臟砰砰亂跳的陶瓷了,他站在床邊;冷眼看著戈銳;無動於衷道:“嫌硬就回你自己家睡去。”
“……”戈銳悻悻地拎著枕頭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朝門外走;一邊可憐巴巴地對陶瓷說:“晚安。”
“晚……”安字被戈銳出其不意地堵在嘴裡,陶瓷驚愕地瞪大眼,“唔……”
戈銳丟開枕頭,把他壓在門上;不顧他的掙扎來了個火熱激情的法式深吻,等陶瓷被吻出感覺放棄反抗開始有所回應時,他的動作才變得輕柔起來。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結束時陶瓷的唇舌都發麻了。
戈銳低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嘴唇上殘留的水漬,邪笑道:“好美味的晚安吻。”
陶瓷的臉騰地漲紅成一片,對著面前色氣滿滿的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劇烈喘氣了。
戈銳的額頭抵著他的,親暱地蹭了蹭,壓低聲音誘惑道:“再來一次怎麼樣?”
陶瓷的回答是直接把他推出門外,狠狠甩上門。
戈銳有點失落地站在門外。
過了幾秒,門忽然又開了,戈銳一臉驚喜,陶瓷卻把他掉在地上的枕頭扔給他,然後又關上了門。
戈銳一隻手抓著枕頭,一隻手撫著額頭對使出色誘手段的自己感到好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真是一點都沒說錯啊。以前是陶瓷更稀罕他,現在反過來是他總是想膩著陶瓷了。
戈銳並不是個重欲的人,以前和齊珞、蒲顏堯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慾望,他只想聽到齊珞的聲音,看到蒲顏堯的臉。正因為他們和夜星有相似之處,他們總會讓他想起夜星,下意識地抗拒和他們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
而他對陶瓷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和陶瓷在一起沒有過去的陰霾籠罩,他很輕鬆很愉快,和陶瓷有過不少親暱時分,但是因為自認為還沒有真正愛上陶瓷,所以他一直想辦法迴避最親密的接觸,就算自己再難受也忍著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直到那次他去出差,和蒲顏堯一起拍MV。每天對著那張和夜星神似的臉,他仍會恍惚,可是也會經常走神想起陶瓷,和陶瓷只是分開了三天四夜,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回到Y城的那天,兩人頗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吃過晚飯後,戈銳去洗碗,陶瓷從他後背摟住他的腰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然後輕輕地親吻他的脖子和耳垂時,戈銳心裡就有些癢癢的了,故作鎮定地逗他,“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我快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