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如果那個人並不是他的老哥就好了,譬如只是他這個良好市民某天在街上撞上的刑警同志。
就像那些滿是馬賽克的□裡演的那樣——咳咳,雖然主角的性別不同——怎麼也無法壓抑心中□的自己把這位刑警騙到了某個偏僻的廢屋裡,然後把對方壓倒。那張正氣凜然的嚴肅臉孔頓時露出了愕然的神情,連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也帶上了驚訝。
“你不是說看到壞人在搶劫嗎?”
而他就一邊壞笑著,一邊湊近對方的耳邊輕聲說道:“壞人?那不就是我嗎?”
對方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尷尬地別開臉去。聲音細如蚊吶。
“我……長得……長得這麼粗壯,根本就……”
那個樣子肯定可愛到了極點,叫他忍不住不斷親吻對方的臉頰,同時用盡可能溫柔的聲音安慰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很可愛哦,真的哦。”
然後對方就會羞澀地開始回應自己,不,不,或者是這個經驗比較豐富的男人會引導自己,讓兩人一起到達□的□之中……
在妄想著這種狗血得要命的情景時,他還是忍不住興奮起來。體內就像燃燒著熊熊烈火。灼人的熱量直奔□的中心點去。
慌慌忙忙地一把抓來床邊桌子上的抽式紙巾,一海總算在**解放的千鈞一髮之間把那些散發著濃烈腥臭味的**接住了。不過也就在下身興奮退去的同時,難以言喻的空虛感馬上如驅之不散的陰霾一樣,籠罩了他的全身。
自己都在做什麼啊?越是拼命躲開那個人,就越是感到心中的思念如雪球般越滾越大。這種下流的妄想甚至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然而他卻怎麼也阻止不了自己。就算強行把慾念壓下去了,晚上無一例外地會做和老哥□的香豔春夢。〆糯~米*首~發ξ
真是空虛到了極點……
再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一海垂頭喪氣地走下床去。雖然雙手並沒有沾上**,但他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堵著似的,怎麼也想清一下雙手。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走在通往浴室的走廊的途中,他竟然十分不巧地撞上了剛剛洗完澡出來的老哥。
要不是當時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陰暗世界裡,他才沒有勇氣直視這個剛剛在妄想中被自己玩弄得嬌喘連連的男人。
“老、老哥,洗完澡啦?”
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對方就繼續往前走了。本來能儘早擺脫老哥是他求之不得的,然而在眼角瞄到對方眉毛上方的深紅傷痕時,他不由自主地馬上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怎麼又受傷了?”
“受傷?”
看著老哥一臉茫然的表情,他只好苦笑不得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人竟然連自己受傷了也渾然不覺,還真是迷糊到了叫人拍手感嘆的程度呢。不過能夠忍受傷痛的話,那麼如果玩□……
一海頓時被自己腦中突然閃過的可怕念頭嚇到,當場倒抽了一口冷氣。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只好假裝清嗓子地乾咳了兩聲,伸手指向對方眉毛上方的傷疤。
“就在這裡。雖然傷口已經止血了,但還是貼一下止血貼比較好。不要讓傷口被細菌感染了嘛。”
“……嗯。”
反應太冷淡了。考慮到這個男人大概只會陽奉陰違,轉過頭就再次把傷口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一海乾脆抓起了對方的手。
“唉,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幫……”
啪。
手被狠狠地拍開了。啪的一聲脆響在走廊上響起之後,四周驀地變得異常安靜。時間彷彿被拖著了腳步一樣,靜止不前。唯一留在腦海裡的只有那雙彷彿覆蓋著冰霜一樣的雙眼,以及身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
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只那噠噠噠的腳步聲還在空洞洞的皮囊裡迴盪著,撞擊著。
那個人……生氣了。
一海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發條動力用完了的木偶,然而腦子卻比任何時候都轉得要快,似乎在拼命地開發著剩下的99%的大腦部分。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千般萬般思緒潮水般湧上心頭。
為了不讓情感那匹脫韁了的野馬繼續往懸崖跑去,他自顧自地隔離了讓自己變得這麼奇怪的感染源,卻從沒想到被自己露骨地避開的老哥心裡都是怎麼想的。
自己剛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對方就像被燒著了屁股似的站起來,然後走到別處去。要是換了自己,突然被一個人這麼冷淡對待,在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