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打算出去吃早飯還是晚飯呢?”
“紐扣扣錯了。哪有這麼迷糊的警察叔叔啊?”
“在跳太空舞嗎?表演得還真不賴。拍掌拍掌。”
……
等到男人終於千辛萬苦地把衣服穿好後,他才優哉遊哉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先用浴室了”,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臥室。要是沒有最後被拖鞋擊中背部的話,他還算表現得十分帥氣。
男人僵硬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媽子的注意。在媽子窮追不捨的追問之下,男人只好含糊地回了一句“在追捕嫌犯的時候受了傷”。一聽,媽子馬上不負眾望地尖聲驚叫起來了。
“哎呀,你這孩子,用得著那麼拼命嗎?丟了自己的性命的話可就不抵了。現在的壞蛋都兇得很,拿起半米長的刀就亂砍一通。”
“是啊,是啊。”
看到男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鐵青,他不由得附和起來了。
“那些人還十分卑鄙無恥,根本就是沒有道德底線的禽獸。”
話剛說完,他就被男人狠狠瞪了一下。
看著對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還真是有趣極了。他一邊笑著一邊慢慢地喝著白粥,總覺得今天的早餐格外美味。
正因為這個人太可愛了,所以他無論被怎麼傷害,都無法死心啊。
啊
優美的歌聲在偌大的咖啡店裡緩緩流淌著,彷彿輕紗溫柔地拂過臉頰。放在面前的藍山咖啡散發著濃郁的香味,和格調高雅的咖啡店融為一體。
然而此刻,一海卻無暇享受這片悠閒和靜謐。他再次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僵硬地笑著看向坐在對面的短髮女人。和自己的不自在形成強烈對比,短髮女人優哉遊哉地一邊喝著香濃的咖啡,一邊細細品嚐著精美的提子蛋糕,泰然自若得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這個圓圓的地球村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想不到小白兔嫂子的彪悍好友竟然就是大學的宿舍管理員。
雖然他這個叫其他同學羨慕得咬牙切齒的走讀生沒有怎麼和管理員打過交道,但透過聽同學的八卦,他倒是久仰這位新來的黑麵神的大名了。還真是碰上了棘手的對手呢,不過為了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只得認命去闖一闖了。
一海深呼吸了一口氣,打破了瀰漫在兩人之間的詭異的沉默。
“陸小姐,對我剛剛提到的建議,你覺得怎樣?”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懶懶地瞄了他一眼,然後馬上把視線投回幾乎見底的蛋糕上。
“就是說,一起聯手去拆散小綠他們嗎?”
咳咳,怎麼用“拆散”這種聽起來像在棒打鴛鴦的詞語呢?其實他只是在為老哥和嫂子兩人著想而已。勉強沒有幸福,而且還會連累到尚未出生的無辜小孩。他這是在為那兩個人著想啊……好吧,確實有那麼一點私心混雜在裡面。
在自告奮勇地答應要幫老哥收拾爛攤子的隔天,他就刻不容緩地跑去給小白兔嫂子做思想工作了。
幾個月沒見面,嫂子比之前要漂亮了幾分,總是時不時地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盡是身為母親的溫柔神色。和學校裡那幫會舉起拳頭把男生痛扁一通的女同學一比,簡直就像別的世界的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就算不能完全說服嫂子和老哥離婚,也能稍微使對方動搖一下吧。然而世事難料。這位準媽媽一開始還溫柔地微笑著,到最後就變了人似的,沉下臉了。
“你身為弟弟,怎麼可以勸哥嫂離婚呢?”
因為他不但是弟弟,而且還是一個深陷愛海的笨男人啊。
“我希望孩子能和父親在一起。”
可惡,竟然使出這麼一張黃牌來。
在聽到嫂子義正言辭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的時候,他還真想拍桌而起,大聲地說“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他搶走”。
於是乎,談判徹底失敗。而正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嫂子那個扇了老哥一巴掌的彪悍好友。從老哥的片言隻語之間,他大概能看出嫂子的好友似乎也在力勸嫂子離開老哥。而事實似乎也正是如此。
在他表明身份之後,對方就滿臉不悅地說了一句“小綠真應該離開你那個哥哥”。看起來她對老哥的不滿堆得比山還高,不過他總算找到了堅定的盟友。
一海繼續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儘量用平緩而禮貌的語氣說道:“是的。我曾經和嫂子談過,但她表示希望讓孩子能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不願意離婚。不過老哥和嫂子之間沒有感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