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軍的手貼在鼎向榮嘴上,阻止他後頭的話:“鼎向榮,這些日子,你發的誓,夠多了,沒必要了,其實,如果我今天不撞破,你也不會只這一次,何苦呢?”
鼎向榮知道自己只有等待蔡軍宣判。
“是我不該較真。”蔡軍突然鬆氣,看著鼎向榮,“我都沒有對你好好付出過,何必要求你對我如何?其實你做的夠多了,真的,和你比起來,這段關係中,我真的付出得微乎其微。”
他沉默了片刻,轉過頭,看著床頭櫃上那盒卡片。
又看著正在發怔語塞的鼎向榮,笑開:“謝謝你。”
鼎向榮覺得這三個字,猶如萬千支箭把自己心射成了馬蜂窩。
他怕就怕蔡軍的不哭不鬧,他知道,蔡軍喜歡把心思藏著掖著,這下好了,自己剛剛撬開他的心門沒多久,一下子又親自給關上了。
“別,蔡軍,別這樣,你和我鬧吧?你打我吧?你別這樣,你越這樣,我越害怕。”
蔡軍想著,他怎麼會害怕?上手撫著鼎向榮的臉頰,拇指揉平他起皺的眉心。
“別怕。”
鼎向榮拉住他到底手,貼在自己臉頰:“你別離開我成嗎?我見不著你就會發瘋的,你給我時間,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蔡軍抽回手,只道:“鼎向榮,我也想讓自己不去計較,可我沒辦法,你也給我點時間,我們分開下,讓我考慮清楚。”
“不行!”鼎向榮上去壓著他,“你不能離開我身邊,這樣你就不會回來了!”
鼎向榮看著蔡軍開始渙散認命的眼神,他知道,如果此刻強留他,只能留下一副軀殼。
“你能……留到舊城區改造完嗎?”
蔡軍看著他:“我會搬出去,舊城區改造完畢,再看情況再定,走還是留,成嗎?”
鼎向榮只好點點頭,抱住他,蔡軍由著他抱住,也不推他。
方皓把事情搞清楚了,就去找鼎向榮。
可是一上他辦公室,就看見丫一臉情路坎坷的惆悵模樣。
差點沒讓方皓以為走錯了門。
“我說叔叔,你怎麼了?蔡美人最近又發脾氣了?”
鼎向榮瞪他一眼:“他要肯發脾氣,我巴不得!”
方皓一愣,這中年人,什麼時候落了被虐狂的病了?
鼎向榮嘆著氣,把來龍去脈說了遍。
方皓不但沒有替他發愁,還一臉歡喜的說:“這麼說,你們倆掰了?”
鼎向榮見他這表情,就知道心裡沒按好,瞪著他:“做什麼?你什麼表情啊這是?!”
方皓舔舔臉色,嘿嘿一笑,調高音:“你和他掰了,還不準對他上心的人動動心思啊?”
鼎向榮捏著拳頭:“小兔崽子,你要敢動他,我真閹了你!”
方皓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對著鼎向榮:“哼,現在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自己守不住門,還不準人家換守門員呀。”
“操!你來就是來噁心我的吧?!”
鼎向榮真想把他揉碎了從窗戶口扔下去。
方皓才想起正事:“和你說個事兒,上次葉鵬找蔡軍的事兒,我查過了,是李小瓜個神經病在中間挑了葉鵬,葉鵬才找上蔡軍的。”
鼎向榮正憋悶著沒處撒氣呢,抬眼就和方皓說:“你想個法子,該怎麼弄他就怎麼弄他,沒事兒挑事兒!”
方皓點頭,不過心裡卻盤算著,怎麼追蔡軍好呢?
嗯,冰山不易打動啊,想著鼎向榮一定用了不少苦心,可惜,臨門一腳,還是出錯。
他可不能和鼎向榮犯相同的錯誤。
蔡軍正投入舊城區的工程,忙碌的工作,倒讓他沒了去想閒雜的事。
鼎向榮隔三岔五就來電話,不是看電影就是看話劇,不然就是吃飯、侃天,蔡軍有時忙得接不到電話,就當做不知道。
鼎向榮見蔡軍還是不冷不熱的一臉,就撓牆。
方皓也不甘示弱,那頭修理著李小瓜,把人逼得就差自殺。
這頭對著蔡軍殷勤得不得了,近水樓臺,方皓假公濟私的天天和蔡軍打得火熱。
把那頭鼎向榮急得滿地打滾。
這天,鼎向榮竟然接到那位前任姑娘電話。
約他出去,說有事兒談。
靠,鼎向榮想著,我哪兒那麼多蛋碎功夫來見你,說話就掛電話。
那姑娘臨了來了句:“我在XX咖啡廳見著上次開門那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