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忍受背叛,尤其是你。”
“明明是你他媽的先把曲辰給睡了,是你先背叛我的你搞清楚好麼?!”衛栩的延遲終於卡完了,想起來當初捉姦的那一幕,衛栩簡直要抄凳子砸人了。
“這件事我不想解釋什麼,你要是介意,我也不勉強。”兆治信揉了揉太陽穴,對衛栩的反應沒什麼過多的感想。
“你他媽的睡了他四年你在逗我麼?!你要是為了不讓陳則宇起疑睡他一次也就算了!你睡了四年!老子在國外你不聞不問!你在國內跟他卿卿我我!”對於兆治信的態度極其不滿意的衛栩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出來,獨自撫養孩子的怨憤在此時一瀉千里,滔天的怒氣恨不得直接淹死兆治信這個挨千刀的。
衛栩騰的從椅子裡站起來一步跨到兆治信面前,拎起他的領子繼續發洩:“你跟我說你不願意解釋?你他媽的讓我不介意你跟人家睡了四年?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可兆治信還是不慍不火地看著衛栩,沉默半晌,卻勾起一個笑容,“你去問問曲辰,除了被你撞見那次我還碰過他一次麼?”
兆治信笑意更濃,愈演愈烈,衛栩的氣勢一下子被消減不少,鬆開兆治信的領子之後,兆治信胳膊一攬,把衛栩抱進懷裡,貼在衛栩的耳邊低語:“栩栩,我好想你……回來吧……”
衛栩愣住,哪怕是在他們二人情意正濃的時候,咬shi橛子犟的兆治信也從來沒有如此溫柔地吐露心聲過,兆治信的嗓音低啞卻仍舊好聽,像有蠱惑人心的魔力一般纏繞上衛栩的心頭。
但是,要不怎麼說衛栩是個純爺們兒,24k的純爺們兒呢!
人家衛栩把手抵在兆治信不斷湊近的唇上面,悠然道:“解釋清楚了就想讓我回去?門兒都沒有!我需要更多的誠意!”
☆、第65章 小狼狗一秒鐘入戲
衛栩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彎彎,眼底的笑意簡直要漾出水來,用指尖摩擦兆治信的嘴唇,來來回回。
兆治信張口想咬衛栩的手指,被他靈巧地躲開,於是兆治信心情大好,也是輕笑著,問:“你要什麼樣的誠意?”
“就是這個……”衛栩手指下移,在兆治信的衣襟上一筆一劃,橫平豎直地寫上,“誠……意……”
筆鋒遊走,若有若無地撩撥著兆治信的心尖,最後一個點落在衣服底下的某個地方。
兆治信讓衛栩換了個更合適的地方坐下,牽起衛栩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一下,“你想要,我就給。”
衛栩咯咯地笑著,一如當年,無憂無慮,把另一隻手覆上兆治信的胸膛,用手心感受裡面猛烈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觸感,十分真實,時隔許久,終於能夠再次感受到他的心跳,衛栩將耳朵貼上去,調笑道:“兆總,你真是老了啊,才這麼一會兒心跳得就像打鼓似的。”
“很久沒這麼跳過,有些生鏽。”兆治信像撫摸人間的珍寶一樣一下一下地順著衛栩的短髮,將下巴抵在衛栩的頭上,忍不住的微笑。
“就是老了,兆總。”衛栩用雙臂環上兆治信的背,用盡全力地去擁抱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一直以來的怨憤,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他這次是真的實實在在地坐在兆治信的懷裡,感受他的溫度。
怨?當然怨,怨他什麼都不跟他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怨他連句挽留都沒有讓他去往國外,怨他在自己回國之後依然安之若素,處變不驚。
可是沒有愛,這怨又怎麼怨得出來?
衛栩一直催眠自己,除非兆治信求爺爺告奶奶地下跪請他回去,他才不會腆著臉回到兆治信身邊去,可事實是什麼?
就是他在看見兆治信對他的在意依然如故,甚至大於兆治信自己的性命之時,所有的怨憤都變得不那麼重要,得一人偕老,漫漫人生路怎麼可能是一帆風順的。
兆治信的存在已經深深地與衛栩糾纏在一起,不論衛栩去哪裡,他一直以來養成的有關兆治信的習慣都改變不了。
所以,他回國,落腳兆治信所在的城市,而不是去往別的城市發展。
所以,他見到兆治信還是會腳下生根挪不開步。
縱然,嘴硬到最後也不願意承認他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不要叫我兆總。”兆治信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衛栩背,像在哄孩子一樣,而一直以來被他當做孩子的人現在已經做了父親,承擔起養家餬口的責任。
兆治信現在有一種莫名的心酸,無處訴說,只能在細枝末節找找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