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偶爾會被智商壓制,但是總體來說,雙胞胎一心向衛栩,絕對不把胳膊肘往外拐的。
“放心,不會了。”兆治信可以以命起誓,再也不會發生那種傷害衛栩的事情,絕對不會。
“……爺爺知道了麼?”衛栩突然聯想到兆治信和兆老爺子單練的那件事,也就明白了兆治信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知道了這件事情,於是,衛栩意識到,麻煩來了。
的確,以兆老爺子那種身份,那種年紀,怎麼可能接受一個男孫媳婦?
即使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最有可能的就是給兆治信施壓,讓兆治信把孩子帶回兆家。
“嗯。”
其實衛栩猜得八九不離十,兆老爺子的確態度非常之堅決,義正言辭地跟兆治信講清楚了他的立場。
那就是以前兆治信怎麼胡來他都可以不管,但是現在不一樣,兆治信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雖然事業有成,可家還遲遲未成。
作為爺爺,想要抱曾孫子的兆老爺子早就急得像什麼似的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對活寶雙胞胎,兆老爺子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究竟是跟男的女的生的都是無所謂,但是雙胞胎必須要認祖歸宗,接受兆家繼承人的教育,不能繼續流落在外。
而衛栩,兆家是斷不能接受一個男孫媳婦的。
就算是娶回來個女人在家擺著,也不會讓衛栩進門。
對此,兆治信表示並沒有什麼卵用。
娶個女人回來是絕對不可能的,兆治信更不會從衛栩身邊奪走雙胞胎,他沒有這個資格,更何況,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一個孩子在兆家大宅裡孤單地成長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而衛栩,不過兆家的門可以,但是兆治信的家門衛栩是過定了。
他兆治信的事情,向來不容他人置喙。
氣得兆老爺子揚言要跟兆治信斷絕關係,可這樣也改變不了兆治信的主意。
所以,這次單練,初代兆總還是沒能鬥得過現任兆總,誰說薑還是老的辣?分明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爺爺他……”
“沒事,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兆治信自信滿滿,可衛栩卻覺得心裡發虛,從兆治信基本上不怎麼回本家這一點來看,兆治信和兆老爺子的關係不可能會是相處融洽的,所以站在這種對立面上,兆治信所說的處理,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主意。
一準兒的餿主意。
“你可別給老爺子給氣壞了啊!他那麼大歲數氣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雖然衛栩沒有想過去兆家做男孫媳婦的這種事情
“知道了。”兆治信在衛栩頭上親吻一下,攬著衛栩的肩膀轉過去,看著底下草坪上和魏晉玩耍的雙胞胎,院子裡的照明燈映出他們的影子,在地上雀躍著,跳動著。
兆治信的嘴角微微上揚,摟緊了衛栩的身子。
“那是我們的孩子……”
生活雖然有些變化,卻還算平穩地進行著,戲裡的楊柳和袁深處於熱戀中各種膩歪的事情都做了個遍,戲外的衛栩也跟兆治信住在了一起,忙忙活活地裝修山上的別墅。
而雙胞胎,在明白兆治信已經知道他們的血緣關係之後,表現得非常淡然,並沒有改口叫爸爸,依舊固執地叫伯伯,或者老兆。
衛栩很無奈,兆治信卻不以為意,更沒有提過讓雙胞胎改姓的事情。
依舊安然若素。
要說兆治信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吧,那就是給雙胞胎起了個大名,從此雙胞胎也是有官方姓名的人了!
“衛淏暮?衛淏蒼?”看到兆治信寫在紙上的名字時,衛栩有些理解不上去這名字的含義。衛栩推開兆治信書桌上的硯臺坐到兆治信的書桌上,指著這兩個名字,悠盪起小腿非常愜意,“什麼含義?”
“淏,是希望滾滾和蛋蛋一輩子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平平安安。”兆治信用毛筆在紙上圈中“淏”字,輕聲解釋道。
“那,暮蒼呢?”
“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兆治信又拿來一張宣紙,提筆在上面寫上這兩句詩,“是希望他們以後能夠遇事冷靜,從容不迫。”
衛栩不禁笑出聲來,“就像你這樣麼?不苟言笑,像個木頭疙瘩一樣,天塌下來都不皺一下眉頭的。”
兆治信放下毛筆站到衛栩兩腿之間,環住衛栩的腰,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對上衛栩的鼻尖,“像我太悶,還是像你一樣溫柔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