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帶手機的衛栩也開門回來了。
“爸爸!”衛栩一開門,衛蛋蛋就給了衛栩一個大大的擁抱,衛栩把衛蛋蛋抱在懷裡,就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衛蛋蛋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兆兆說你沒帶手機一定會回來取,就讓在這裡等你啦!”衛蛋蛋耍寶的樣子逗笑了衛栩,衛栩也順帶看了看還在桌子上寫字的兆治信。
兆治信顯然有什麼話想對衛栩說,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搞笑,何況他腦袋上還頂著一條一字眉。
“怎麼,有事?”
兆治信閃了下眼神,沒說話。
衛栩見他沒說話,心裡頭也挺奇怪的,兆治信這是在抽哪門子的風?不過衛栩沒打算探究,拿了手機親了衛蛋蛋一口就離開了。倒是兆治信手一鬆,把毛筆扔到筆洗裡。
墨水一下子就暈開了,髒了一筆洗的水。
不過衛滾滾的動作就淡定的多,慢悠悠把筆涮乾淨擱到筆架上,也不知道是跟兆治信說,還是對別的什麼人說:“爸爸走了,約會去了。”
兆治信挑挑眉,不作聲,不過明顯手掌的指節響了響。
“依著爸爸走路的速度,現在應該走出大門口了。”
兆治信瞥著眼睛瞧了滾滾一眼。
衛滾滾不以為意,接著說話,“要是順利的話,爸爸現在都打上車了,然後車蹭得一下,就帶著爸爸去見杜杜了。
話聽到這裡,兆治信就笑了笑,轉過去問衛蛋蛋:“蛋蛋,我和滾滾要去吃甜甜圈,你去不去?”
衛蛋蛋給衛栩送了手機之後,就一直在門口玩自己的手指,猛一聽到“甜甜圈”的大名,這小腦袋就跟雷達一樣轉了一個圈。
“甜甜圈在哪裡?我要去吃甜甜圈!”
衛蛋蛋一邊喊著,一邊邁著小短腿兒跑過來,兆治信把衛蛋蛋抱起來一起去了洗手間,對著後頭的滾滾說了一句“來。”
然後父子三個就一起去洗洗手,準備去捉姦了。當然了,在衛蛋蛋心裡頭,只是單純地要去吃甜甜圈了!
再說衛栩那裡。
衛栩打了車後就去了某某,杜淳風在那裡等著他。其實杜淳風對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動不了心。以前離開兆治信在外國的時候,衛栩也曾努力過,但還是沒能愛上。
上次已經明明白白地跟杜淳風說清楚了,杜淳風這次回來還是想見一見他,也不知道是死心還是沒死心。
“杜大神醫!好久不見!”
衛栩招手跟杜淳風打了個招呼,杜淳風聽了,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等到衛栩過來了,又細心地幫他拉開椅子,朝他柔柔地一笑。
衛栩有點不太自然,他不想杜淳風對他這麼好,可他又不能再一次義正言辭地傷杜淳風的心。
因為杜淳風還是他的朋友,那麼多年的交情擺在那裡,他不能和杜淳風不相往來,也不能和杜淳風再也不見。可是他的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兆治信一尊大佛,再也容不下另一個人,杜淳風就只能是好朋友。
“這些天過得好嗎?”
衛栩剛剛坐下,杜淳風就開始問他,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衛栩知道杜淳風是在問他住在兆治信家裡好不好。
“好……”衛栩點了點頭。
“那他知道蛋蛋和滾滾是他的孩子了?”
杜淳風的眼裡難掩關心,衛栩卻只想躲開頭去。
“知道了,他以後會對我好,會對孩子好。”
“可是兆老爺子不會允許你們好,他畢竟是兆治信的爺爺,兆治信可能忤逆他的爺爺麼?要是他在你跟他爺爺之間選擇了他爺爺,你要怎麼辦?再被拋棄一次嗎?”
其實這樣的可能性衛栩不是沒想過,可是這又怎麼樣呢?他這輩子就是著了兆治信的魔,他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不會的,他不會了,我相信他。”
衛栩睜大眼睛看向杜淳風,眼睛裡頭都是堅定,堅定到杜淳風不由得別開了眼。然後杜淳風,就看見了站在馬路對過的兆治信。
那邊的兆治信還是一副欠揍的樣子,可他一手抱著蛋蛋,一手牽著滾滾。其實仔細看看的話,蛋蛋和滾滾在眉宇之間與兆治信,倒是有幾分相似,他們三個站在一起,真像一家人。
可是杜淳風還是不甘心衛栩就這麼簡單回到兆治信身邊,“衛栩,我再問一次,讓我來照顧你,照顧滾滾和蛋蛋,好不好?”
衛栩明白杜淳風,可他不能答應,感情這種事情,付出和回報不太可能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