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纏繞在一起怎麼解也解不開。
簡直要把衛栩給氣死。
怒氣衝衝地把釣竿往甲板上一摔,罵道:“什麼破玩意兒!換新的!”
旁邊同樣在安裝釣竿的施焱庭轉頭看了一眼發邪火的衛栩,似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過去撿起衛栩的釣竿,一邊整理魚線一邊說:“你們年輕人東西壞了一定要換新的,其實,修補一下還是可以繼續用的。”
話音剛落,捋順得整整齊齊的魚線又遞給衛栩。
衛栩瞟了一眼靠在桅杆上的向卿,偷笑:“向卿給你管教得不錯啊?這麼懂得節約?”
向卿非常不自然地笑了笑,“少廢話,滾回去掛魚餌。”
待到釣魚活動步入正軌後的沒多大一會兒,向卿就滿心歡喜地高喊:“我上釣了!我上釣了!老施快看!”
衛栩用一種鄙夷的神情湊過去看向卿把魚線收回來,很是不屑:“切,不就是釣到魚了麼,至於上吊麼?”
向卿惡狠狠地瞪衛栩一眼,魚鉤此時也露出水面,上面沒有預想之中的大魚哪怕是小魚,有的只有一團綠瑩瑩的海草。
衛栩不禁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就因為這玩意兒上吊?你也太逗了!”
向卿的臉黑得堪比黑鍋底,悻悻地取下海草往衛栩臉上甩,衛栩結合以前拍打戲時候的經歷,沒有愧對武術老師,一個側身躲開海草,然後眉毛一揚,“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虧得朕一身好武藝。”
施焱庭微笑著瞧了一眼這邊的戰況,若無其事地把自己的魚線收回來,解下上面活蹦亂跳的大魚,舉手投足之間,滿滿的自豪。
身上散發出的電波就是:爾等愚民,孤的釣魚技術完全碾壓你們這群小蝦米。
衛栩挽起袖子不服氣地開始鑽研釣魚技巧,死死地盯著聲納儀,一門心思準備反超施焱庭的記錄。
向卿不著痕跡地向後挪了幾步,給施焱庭一個眼神之後便如泥鰍一般鑽入船艙,來到駕駛室,開啟門,看見坐在駕駛臺旁邊的背影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對著穿著制服的那個背影開口說:“衛栩注意力全在釣魚上,咱們可以開始佈置了。”
那個人從椅子裡起來,嫻熟的手法在駕駛臺上一邊擺弄儀器一邊回應向卿:“嗯,我設定完,就過去。”
向卿對於他的態度非常不滿意,往門口一橫,語氣不善,“我也就是看在老施面子上,同意幫忙,主要還是為了給衛栩一個驚喜,不然我是一點也不想跟你合作。”
那個人不慍不火,設定好儀器之後轉身整理一下衣裝,緩緩說道:“彼此彼此。”
這個神神秘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揚言即將要跟衛栩橋歸橋路歸路的兆治信,穿著一身筆挺的船長制服,頗有那麼幾分意思。
依舊是冷眉冷眼,視線輕輕地在向卿臉上掃過,“我趕時間,動作要快。”
“你趕時間別來摻一腳啊!”
兆治信直接無視向卿,開啟門走出去。向卿惡狠狠地盯著兆治信的背影咬牙切齒:“你要不是老施的朋友我才不聽你的安排呢!我們還連個驚喜都準備不出來麼?!”
實際上,向卿今年的確是忘記了衛栩的生日,然而在今天早上,兆治信給施焱庭打了個電話,意思是想請他們幫忙給衛栩準備個禮物,但是不能驚動衛栩,更不能讓衛栩知道是他的主意。
向卿起初是拒絕的。
扛不住兆治信直接把方案給發過來,從總體策劃到具體細節,向卿也是對兆治信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是太瞭解衛栩的喜好了。
完全是按照衛栩的喜好安排,還具體到每一個細節,最重要的是,完全不考慮預算。
真金白銀的往裡砸。
所以,向卿就“duang——”的一下,同意了。
只是奇怪兆治信為什麼不讓告訴衛栩——廢了半天勁還不讓衛栩知道是兆治信一手操辦的,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向卿可沒那麼善良,既然兆治信都說不告訴衛栩了,他為什麼要多事告訴衛栩呢?
這不是叛變麼!
向卿可是忠貞不渝的革命黨員!堅決不能投敵叛變!就算是施焱庭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於是向卿暗搓搓地隱瞞了自己忘記衛栩生日的這個事實,和兆治信結成暫時停戰條約,一起準備衛栩的驚喜。
時間匆忙,向卿不得不自己手繪了一張假冒偽劣的船票,自己拿著船票的時候幾乎是要把船票像祖宗供起來一樣,好在衛栩神經大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