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衛栩。”
衛栩身子一怔,“你醒了?”
床上的兆治信睫毛翕動,似乎才剛剛醒轉,緩緩睜開眼睛。
背對著兆治信的衛栩沒有看到這些,只以為兆治信剛才就醒了,一直裝睡,看到他準備走才裝不下去了。
“剛醒。”
衛栩回過身,既然都被發現了,再偽裝下去也於事無補,索性坦蕩蕩地坐下來,摘掉帽子和鬍子。“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死沒死,畢竟相識一場。”
兆治信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自己在身後墊了個枕頭靠在床頭,整個過程對他來說算不上容易,而衛栩只是坐在椅子裡沒有動。
“還沒有死,多謝你的關心。”
衛栩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都半死不活了嘴上還不服軟,“我過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兆治信被撞後有輕微的腦震盪,此時頭部還有點發昏並伴隨疼痛,使得他不自覺地皺眉。
“你不用不耐煩,我說完就走。”
“說。”
“這次事故是人為設計的。”接著衛栩把自己的猜想及可以作證的事實跟兆治信說了一遍,兆治信靜靜地聽著,眉頭逐漸舒展開,嘴角也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彷彿小學老師課堂上提問終於聽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
衛栩又補充一句,“交通隊的鑑定比我專業,但是我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回答再滿意也抵不住太陽穴的疼痛,兆治信手指按住不停跳動的太陽穴,清了清嗓子開口:“很多時候一旦牽扯到利益關係,就會發生類似這種的‘意外’。”
“就不能儘可能的避免這種‘意外’麼?”衛栩不假思索地說,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過於生動。
☆、第25章 祝願陳越武運昌隆
兆治信放下手,徐徐抬眼看著衛栩,靜靜地注視著他,良久,意味深長道:“有的事情,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兆治信的眼神太過複雜,令衛栩覺得有些尷尬,而且自己似乎過多幹預兆治信的事情,明明對於他來說,兆治信只能勉強算得上是個熟識而已。
然而兆治信頭疼得厲害,又不願意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閉上眼睛靠在床頭,不再說話。
見到兆治信這副模樣,衛栩有些窩火,不知不覺氣氛變得奇怪,“我就是看在跟你相識一場的份上過來看看,你要是死了我好準備參加你的葬禮。”
“我累了,你走的時候幫我叫一下醫生。”兆治信疼到極致,人也變得煩躁,語氣帶著隱隱的慍意。
衛栩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又換上一副寡淡的神情,語氣疏離,“兆總您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衛栩毫不猶豫地起身快步走出房門,兆治信望著衛栩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何況,現在這種關係有什麼好說的呢?
衛栩氣沖沖地出門之後惡狠狠地踢了一腳房門,“砰——”的一聲,衛栩生氣的樣子引來過往的病人頻頻側目。
偏偏趕巧,這時保鏢回來了,見到衛栩便繃著臉過來盤問衛栩,那口氣就像衛栩不說出個合理的解釋就要把衛栩給活劈了一樣。
衛栩沒吭聲,自己理了理情緒,換上友好的微笑,“大哥,兆總讓我去叫醫生。”
保鏢顯然不信,穿得這麼可疑,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東西,“你站在這裡別動。”然後敲門,“兆總,門口這個人說您讓他叫醫生是麼?”
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半晌,門裡兆治信低啞的嗓音響起:“嗯,我讓他去叫醫生。”
保鏢依舊不給衛栩好臉色,橫眉怒目,“快去。”
衛栩在心底給他罵了一千遍,但是也不敢跟這個大塊頭叫板,再怎麼不願意給兆治信叫醫生也只能勉強自己去。
重點是他不知道找哪個醫生。
“去哪兒找啊?”衛栩硬著頭皮問大塊頭,儘可能地維持臉上的微笑。
“自己找。”
衛栩只覺得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恨不得分分鐘把這個大塊頭切碎了餵狗。
往前走了幾步,見到陳越跟個白大褂一起迎面走過來,衛栩也不知是應該迎過去還是調頭離開,正猶豫著,陳越已經走到跟前。
“栩哥也來看阿信麼?”
“呃,路過,路過。”
陳越對白大褂悠然一笑,“大夫你先進去看看,我一會兒再進去。”
白大褂進去之後,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