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衛蛋蛋哭得悽慘,臉憋得通紅,鼻涕眼淚混成一團。
“還亂跑不亂跑!”
“不亂跑了!”
“再犯錯怎麼辦!”
“爸爸打……不犯了,真的。”
衛滾滾不忍心看自己弟弟繼續捱揍,幫忙說好話:“爸爸,蛋蛋知道錯了。”
一直旁觀的杜淳風這時也開口替衛蛋蛋求情,正愁沒有臺階下的衛栩臉上還是繃著,下手卻輕了許多,頻率也變低。
“下次再犯錯誰求情都沒有用!打到你有記性為止!”
末了一句總結性警告結束這次的體罰,小孩子嘛,就是欠管教!捱揍之後的衛蛋蛋無限可憐,也十分乖巧,抹著淚水認認真真地說:“再也不犯了,我會乖。”
衛栩臉色緩和許多,把衛蛋蛋的褲子穿好,放到地上,“好好反省,滾滾監督。”
然後衛栩便帶著心裡的巨大的自豪感離開客廳去廚房做飯,今天晚上得做點好吃的,安撫一下饞嘴的衛蛋蛋!
孩子也是獨立的個體,教育是教育,不能一點面子也不留。教育完了,還得讓他知道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才能繼續被疼愛。
衛蛋蛋委屈地貼在衛滾滾身邊,衛滾滾輕輕地揉了揉衛蛋蛋的胖次,“摸摸,不疼了。”
“哥哥……嗚……”
杜淳風搖搖頭,過去揉了揉衛蛋蛋的小腦瓜兒,“下次不要撒謊了,你爸爸不是因為你多吃甜甜圈生氣,是氣你這麼小就撒謊,以後長大了就改不過來了。要聽爸爸的話,不亂跑不鬧人才是好孩子,要不然你還得捱揍。”
“杜杜……蛋蛋疼……”
杜淳風憋笑,“你可不應該是蛋蛋疼,我去幫你爸爸忙,你們看電視吧。”
廚房裡的衛栩正忙著洗菜,飯剛放進鍋裡,還有一隻雞沒有處理,忙得像個陀螺一般。
“衛栩,讓我幫你什麼?”
拿著洗好的菜放在菜板上,衛栩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去收拾雞。”
杜淳風不是第一次在衛栩家蹭飯,實際上在國外時,三個大老爺們兒已經跟家人沒什麼區別,杜淳風想幫忙,衛栩沒有理由拒絕。
更何況杜淳風想要幫忙的時候少之又少,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好嘞!”杜淳風答應得爽快,他是什麼人?醫生啊!玩刀的啊!收拾一隻雞簡直不能再簡單了!挽起袖子就開工!
衛栩切好青菜轉身去下鍋,好奇地過來視察杜淳風的工作進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衛栩覺得自己這輩子也算值了,哪有人會在廚房裡把作為食材的雞當成解剖物件啊摔!
被洗得白白淨淨一根毛都沒有的雞安詳地躺在菜板上,菜板旁邊擺著一排手術刀,杜淳風聚精會神地給雞做脫骨手術。
過程太血腥不作詳細敘述,總之衛栩的頭已經變成兩個大,咬牙切齒地跟杜淳風說:“你真是個變態!”
杜淳風燦然一笑,剔除雞腿的骨頭恭恭敬敬地擺在菜板上,“你懂什麼,這是藝術,再說這樣不破壞雞的面板對烘烤效果也是有好處的。”
衛栩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這個變態再多廢話什麼,端著切好的青菜去炒菜,真好奇杜淳風這種醫學狂魔以後找物件會是什麼樣的,能忍受他這樣變態!
拿手術刀剔雞骨頭不說還把骨頭一塊一塊的在一旁按照正確的位置擺好!這是有多喪心病狂啊!熱愛醫學到什麼程度啊摔!
按照衛栩家的慣例,四菜一湯,青菜葷腥互補,營養搭配均衡,最後就差把烤雞從烤箱裡拿出來了。
衛栩自制的蜜汁給杜淳風牌無骨裸雞正反面內外刷了個遍,還在烤箱裡就已經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兒,衛蛋蛋這個饞鬼聞到味道蹬蹬蹬地跑過來,眨巴著眼睛問:“爸爸什麼時候開飯?”
吶,衛蛋蛋的優點之一就是不用特意哄他開心,拿點兒吃的就給他打發得樂樂呵呵的。某種程度上來講,衛蛋蛋貪吃的這個屬性也是個優點。
“乖,等一會兒就開飯,先去跟哥哥看電視。”
衛蛋蛋嚥著口水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廚房,衛栩暗笑,整個一饞貓。像他!是他親兒子!
“衛栩,兆治信那邊你什麼打算?”杜淳風覺得很有必要跟衛栩再認真地談一談關於兆治信的問題,畢竟那是孩子的親爹,不管他們怎麼不待見兆治信,血緣關係是剪不斷的。
“他?跟我有關係?跟孩子有關係?”衛栩聳肩,衛栩是何等有骨氣的人,不計較前塵往事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