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偷襲成功啊。”林熠道,眼睛偷瞄了一下古斯塔夫,他依然沒有動作。
“你使詐?騙人是不好的。你可別騙那個暴君。”白狐意有所指,自己先笑起來,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笑了。
林熠沒有笑,幾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牌局繼續。還是小注。“你們這是怎麼了,又這麼小。”白狐不耐煩道。“加一百萬。”
“你有什麼事這麼著急?我這裡就一個對子,下那麼大的注不是都輸了。”有人回答到。
“我是沒有事情,不過這麼玩沒意思,你讓林先生以為我們都是窮光蛋呢。”白狐道,衝林熠眨了下眼睛。
林熠看著牌面,白狐手上一對Q、一張7,桌面上最大有拿三條的,但是下的注並不大。自己手裡有一個5、一個6,一個9,底牌是2。林熠跟注,拿到一個7。他瞥了一眼古斯塔夫,又掃過眾人,“all in”。
白狐首先笑了,“這樣才刺激!你的底牌是8還是又想騙我的錢?”
林熠緊盯著牌桌上的各人,果然有人掃了一眼古斯塔夫。到這個境地林熠突然安心了,沒有什麼僥倖的可能了。事實就是這樣,突然有些悲涼。
果然,除了白狐,所有人都棄牌了。“你們是真的相信他有一個8?”白狐雖然這麼問,也把牌扣了。荷官要收走,林熠先一步把牌亮出來。
“真是被騙了,好,玩的有意思了。”
林熠看著古斯塔夫,他依然一副淡定神色。他想問:你是不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握?可惜有我呢,事情不會變成你想的那個樣子。突然又覺得自己類似於“獻身”的行為很明智,大概從此要形同陌路了。
他眼前閃現出他們在布拉格的相遇,就那樣巧他撞到了他的車隊。在聖彼得堡,兩個人一起狼狽地逃脫警察的追捕,甚至在初春的嚴寒裡跳橋。在酒店裡的針鋒相對,在羅馬的鬥獸場,在西西里島……不知不覺竟然相識已經這麼久了。
可是終歸是要分道揚鑣吧。“在想什麼?”耳後一陣灼熱的氣息。林熠回過神,牌桌上的人都在等他。“沒什麼,你怎麼不坐回去?”林熠沒有看古斯塔夫,把牌扣了。
“我來看看你給我贏了多少錢。”
“很抱歉,輸了呢。”
“那你可要努力了。”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牌桌上的籌碼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林熠看了一眼手錶,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於是,邊洗牌邊和白狐說:“白狐先生有沒有覺得這張桌子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是真的在玩牌,其餘的幾位先生似乎只是在消磨時間啊。”
“可不是,我們上次可沒有這麼無聊。這都多久了。”
“26個小時了。”白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林熠接著說,“從這艘船開船到現在26個小時了。眾位先生等的那艘船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林熠不敢去看古斯塔夫的臉色,只低頭看著自己的籌碼。他聽到白狐問:“什麼船?”
“我印象中,白狐先生的紅色通緝令還沒有撤銷吧。”
“紅色通緝令?”白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你說的是國際刑警。他們真是一群麻煩的人,我猜想他們一定在我的祖國的機場等我入境呢。可是我為什麼要急著回去?”
“你看,只要我不在機場或者火車站出現,不適用信用卡,他們就不會知道我在哪裡。等我在北非登岸,再乘坐飛機,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家裡喝香檳了。想想就覺得興奮,只是可憐了那些辛苦了幾個月的刑警先生了。”他笑得很暢快,但只有他一個人在笑。
他似乎迅速明白了事情有變,謹慎的看著他的幾個同行,又把視線轉回到林熠身上。“林先生,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其實沒有什麼,我只是想說,現在大概有兩艘國際刑警的快艇正以最高速向我們駛來。你看看這船上的眾人,你覺得他們的目標會是誰?”
“林先生,你做了什麼?”白虎危險地眯起眼睛。
“坐在這裡和你玩牌。你不覺得今天幾位先生就是在耗時間嗎?為什麼,因為國際刑警的操作規程要求他們從拿到證據到逮捕你這樣的人,是需要層層請示的。而這個時間大概是二十六個小時。”林熠一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國際刑警委託知名調查公司調查俄羅斯黑手黨,獲得線報之後,果斷出擊,一舉將其抓獲,阻斷了車臣武裝的一條武器來源,為穩定高加索地區的局勢做出了重要貢獻。”
林熠話還沒有說完,三個黑幽幽的槍口就對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