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也趴在一邊看。
“好久沒見這麼大的魚了。”
喻烽蹲在水桶邊看他玩兒,“是嗎,你們打漁不是能經常見嗎?”
王遠搖頭,“那是深海魚,撈上來都已經死了。而且近幾年過度捕撈,收成已經很小了,淺水附近的魚也很少這麼大的。今天運氣好。”
喻烽那邊的魚竿半天都沒反應,所幸也收線了,“沒你會釣,不玩兒了。”
王遠把那水桶遞給他,“帶回去吃。”
“你釣的自己吃吧,要不然帶回去給你阿媽煮魚湯也行。”
“家裡有。”
喻烽擺手,“不用了。你留著吃吧。”
兩人扛著釣魚竿在海灘上散步。海潮打溼了喻烽迷彩褲的褲腳,喻烽彎腰把它捲起來,乾脆拎著拖鞋赤腳走路。王遠帶著他的軟軍帽,顯得十分神氣。
迎著風聲音都是喊出來的,“那邊可以看到對海的陸地!”
喻烽站在了一顆巨大的岩石上,極目之處能忘到天海交接處一塊小小的墨綠色。
“呵,眼睛看得挺遠,那邊是哪裡?”
“一個島。沒人。”
“怎麼知道沒人?”
“開船不經過那裡。”
喻烽坐下來,“那你們沒人上去看看?”
王遠搖頭。他少年時期經常站在這裡眺望那座無名島,它像是從來沒有被這裡的人發現過一樣緊緊站在海的另一端。王遠有時候分不清它是海的一部分還是天的一部分,又像是海面伸出的一點陸地,又像是雲端吊下的一葉鞦韆,晨起的時候隔著茫茫海霧,小島若隱若現,似真似幻,在王遠心裡變成了只可遠觀卻抓不住的海市蜃樓。
“回去吧。”喻烽拍拍褲子,牽著他走下岩石。
他送王遠回燈塔小屋前,“你這兒有沒有電話?我可以打電話給你。”
燈塔裡有一部電話,以備不時之需。王遠報了電話號碼給他。
身後小屋突然傳出一聲轟隆,伴著一聲女人的驚叫。
王遠嚇得眉毛一扭,眨巴兩下眼睛,轉身去開門。喻烽跟在他身後也想進去,被王遠擋在外頭,“你別進來!”
喻烽很不開心,剛才明明聽到女人叫來著。王遠屋子裡有女人為什麼不說?是誰?處的物件?十八歲就處物件會不會太早了?還是農村裡頭都處得早?
等了一會兒聽到裡頭王遠和女人說話的聲音。忽然王遠開門,有點驚慌,“櫃子倒了。”
喻烽怔了怔,反應過來,“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
“不不不,不用,沒事,你回去。”
喻烽拉著他的手,“你屋裡有女的?”
王遠徹底慌了,他一慌神就眼睛到處亂飄,支支吾吾臉紅半天說不出話。
“沒事,我不和人說。”喻烽以為他害羞,“你當我是你哥不?當我是你哥就讓我幫忙!”
王遠咬咬牙,“好。”
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任淮生找人找半天沒見著急得夠嗆,打了無數次電話打不通最後終於把人盼回來了。
“烽哥,約會也有點底線吧,耽誤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