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他早都睡了,今天這是小哥在旁邊有點太激動了。李南夜看著這小白團子呼吸越來越穩,輕輕動了動。睡著之前小手指頭一直掐著他耳朵,弄得他都不敢動,耳朵從他手裡抽出來他小手就也跟著過來,破崽子煩人勁兒的。睡著了倆小手指頭就鬆了,虛虛地掛在他耳朵上,李南夜輕輕動了一下就抽出來了,抓著他那隻手給放回小涼被裡。
睡個覺也這麼多事兒,啥破毛病。李南夜摸了把自己耳朵,甚至也像徐樂樂那樣用拇指和食指夾著,沒什麼感覺,不過為啥那小爪子掐著的時候就有點兒癢癢的,總想甩甩頭,或者撓撓。
後來李南夜也睡著了,睡著之前按個捋了捋手裡那隻小爪子的手指頭,真軟,都是肉。李南夜笑了一下,又捏了捏小手心,真招人稀罕。然後又撇了撇嘴,不過來跟小崽兒睡,跟那乾巴小姑娘睡?有病麼那不是!
他們家親戚還是讓徐樂樂失望了,就只在這兒住了兩天,兩天就走了。李南夜把自己牙刷牙杯拿下樓的時候徐樂樂那小眼神兒,真叫一個水汪汪啊,就差倆手抱著不讓拿走了。
這天下樓玩兒的時候小朋友很少,就只有倆小孩兒蹲地上扒拉一個小土堆兒,小土堆兒中間還插著根小棍兒,倆人一人扒拉一次土,不知道那又是什麼奇怪並且讓人難以理解的遊戲。他倆遠遠旁觀,就見一個小孩兒再次扒拉一小撮兒土的時候小棍倒了,對面那破孩子立馬就歡呼了,齜個牙,“哈哈哈哈,你尿炕!你尿炕!”
“我不尿炕!我,我這手哆嗦了扒拉大了剛才,這把不能算!有能耐再玩兒一次!”
……然後他們就真的又玩了一次。然後又玩了好幾次。
看到後來李南夜都無語了,滿臉黑線了,敢情這就是弄個小土堆兒,插根棍兒,一人劃拉一下子下邊的土,誰把小棍兒劃拉倒了誰就尿炕。這種遊戲是誰最開始玩兒的呢,咋琢磨出來的?這得是什麼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