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得忘我,看得周圍下人掩嘴偷笑。
“小王爺醉了,快扶他回去休息吧。”歸晴看他要鬧出笑話,連忙將他從身上扯下來,尷尬地朝絳瑛帶來的侍從吩咐。
“不要……我只要晴、晴親……”絳瑛大著舌頭,轉身又趴上了歸晴。
見他已經醉得神智不清,歸晴只得站起身,將他扶起來,順著他的話:“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如何?”
絳瑛聽了這話,也不再說什麼,臉上只嘻嘻笑,如一灘爛泥般任歸晴扶著。
“北奴,你跟過來侍候。其餘人收拾酒席後,都散了吧。”
考慮到絳瑛不知道還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歸晴只叫了北奴跟著,就扶著絳瑛離了席,朝他的臥房走去。
走了一路,到了絳瑛臥房,歸晴便命北奴在門前守著,別讓人進入,免得看了笑話。他自己,則扶著絳瑛走了進去。
進了房,歸晴讓絳瑛躺在床上,他自己則在銅盆裡溼了帕子,準備給絳瑛冷敷,降些酒氣。
沒料到一轉身,就被驚得帕子掉地。
絳瑛已經脫得光溜溜,趴在床沿,眯著眼睛朝歸晴笑。
他當真醉了,連柔軟的耳垂和微隆的胸膛都變成了粉紅色。
“晴、晴晴……過來,要親親!”絳瑛在床上扭著身子,聲音突然高起來,憨態撩人,如耍賴要糖吃的孩子。
“……好,這就過來。”歸晴沒奈何,只得走過去,坐在床沿。
絳瑛嘻嘻笑著,緊緊摟住歸晴,響亮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大口。親過以後,尤不滿足,又在他頸項鎖骨間亂拱了一陣,留下幾個吻痕牙印。
但他始終是醉得厲害。弄了一陣後,自己先架不住,昏昏沉沉睡倒在歸晴懷中,人事不省。
歸晴替他蓋上了被子,搖頭苦笑。
還一心想灌醉別人,自己先醉成這樣……等他再醒來,怕怎麼也得好幾個時辰。現在,提前吩咐下人準備醒酒湯是正經。
“殿下,有位秦大學士找,現就在這裡候著。”門外,傳來北奴略帶沙啞的聲音,和幾下輕釦。
“哦,我馬上就來。”歸晴整了整衣襟,連忙應道。
這位秦大學士年過五十,雖是軒轅奚指派,目前卻應該是和歸晴心思最一致,也最親密的同伴。
他早在三十年前,便以密探的身份混進了北毗摩,然後經過科舉,於五年前成為內閣大學士。
三十年異鄉生活,已娶了異族女子為妻。卻無時無刻,仍然惦記著家中老母和髮妻兒女。但隨著歲數日增,眼看著就要老死異國他鄉,回不得故土。怎奈,當初血氣方剛立下不破北毗摩不還的大願,現在身不由己。
所以,他是所有人中最貪功急進的一個,與歸晴急切報仇的心思相仿。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
“殿下,剛剛得到訊息,那人現在宮外。此刻下手,必可除之。”秦大學士一見歸晴出來,又見旁邊只有個北奴,立即迎上前去,拱了拱手。
雖說陛下有令,說現在是根基未穩、佈局不全的時候,不可以動定川。但是,定川一死,北毗摩內部必定會產生變動混亂、爭權奪位。
那時,便可藉機擾亂一池春水。
這等良機,陛下也必不會放過。屆時大軍壓境,裡應外合,破北毗摩只在頃刻。
如陛下所說,眼下的情況看來,雖說理論無礙,但實行會步步艱難,是要冒些風險。但自己等了三十年,鬚髮皆白,實在是……再等不得了。
歸晴心中只不顧一切想要定川性命,想得不及秦大學士多,無需猶豫便立即回答道:“好,我們立即去調集人手!”
“弒君之事兇險萬分,殿下不可去!”
歸晴正要舉步,卻見北奴快步行至自己對面,目光堅定,其間清華璀璨。
心不由得漏跳了半拍……那目光,竟如此熟悉……
但隨即,想到秦大學士措詞隱諱,竟讓北奴聽出端倪,不禁大駭。歸晴來不及多想什麼,抽出腰間斬金切玉的鳳凰劍,當胸就朝北奴刺去。
刺殺定川,不容有失。無論如何,先斬草除根。
明晃晃的劍身,從前胸一直貫穿後背。因為劍身鋒利,竟未曾流什麼血。北奴悶哼一聲,慢慢倒在地上,只一雙清華璀璨的眸子,仍然牢牢望向歸晴,掙扎忍痛著仍道:“此事兇險……萬萬不可去……”
歸晴被他這一望,心間不知怎地,忽然酸楚交織,痛得無可抑止。他逼著自己轉過頭,對著秦大學士強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