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多謝了!”莫奉青對莫孤影吐了吐舌頭,便跑走了。
莫孤影搖了搖頭,又低下頭繼續寫信了。方才那一頁紙上的字,因為白鳥的緣故,字寫歪了,劃出了格。
看著那已將近寫完的信,他狠了狠心,再重新謄寫了一張,而後在末尾添上幾句他要去找樓玉茗的話。而後,一封信便寫完了。
他反覆讀了一遍,覺得甚是滿意,便準備摺疊起來,寄送出去。
突然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地便聽到了莫奉青喊他大哥的聲音。
莫孤影一急,手抖了抖,這手裡的信便散了。那張寫錯的紙與後來謄寫的紙混到了一塊。
“大哥,大哥。”莫奉青衝了進來,急切地喊道。
“發生什麼事了?”看到莫奉青急得滿臉冒汗的模樣,莫孤影被嚇一跳,忙急急出聲關心道。
莫奉青跑了過來,想也不想地便推起莫孤影的輪椅就跑。
莫孤影被莫奉青的動作嚇到了,他一揮手握住輪椅護手才穩住了身子,然後他方能急急喊出一聲“七墨,將桌上的信疊好送給雲熙”,人便被莫奉青給帶走了。
七墨從屋頂躍下,看了一眼莫孤影桌上的信,便摺疊好,放進信封帶走了。
可他們都不知道,莫孤影被莫奉青帶走前一刻的一揮手,無意中將那張謄寫的紙揮落在地,而後那張紙被跑動的風吹進了桌底。而七墨寄出去的信,其實是莫孤影先前所寫的那份,也就是沒有註明他去找樓玉茗的那份。
莫孤影被莫奉青發狂似的推到了莫奉青的房內,還沒緩得過氣來,便見到葉常風赤著上身跪在房內,而在華採英則站在葉常風面前,一臉氣憤地瞪著葉常風。
“怎麼回事?”莫孤影深呼吸了幾口,便開口問道。
“哼!”華採英甩了甩袖,偏過頭去不答。
莫奉青低下了頭,低聲在莫孤影耳邊說了事情經過。
原來華採英來這找莫奉青,卻沒想到奉青不在房內,而他床上卻躺著赤著上身的葉常風。整個房內都瀰漫著情…欲的味道,華採英也是過來人,怎會不知道葉常風與莫奉青發生了什麼事。
當即她將葉常風拽了起來,厲聲大罵。莫奉青回屋,正巧看到葉常風被親孃大罵,當時他想都不想,便衝去找莫孤影,希望莫孤影能幫他說上幾句好話。
莫孤影這下可真是頭大了,方才他剛說兩人之間有曖昧,沒想到他們早曖昧到床上去了,比他預想的還要快。不過,再怎麼說,莫奉青也是他弟弟,他還是得幫他的。
莫孤影揉了揉眉心,便推著輪椅到了華採英面前,巧言替莫奉青與葉常風說起情來了。
好在莫孤影聰慧,說話倒也動聽,花了一早上的時間,可算把華採英說動了。當下,莫奉青與葉常風可感激得不行,忙雙雙握手,跪地給莫孤影磕起頭來。
莫孤影看到他們能相守在一起,心裡也開心得不行。再想到明日出發去見樓玉茗後的喜事,他更是笑開了花。當晚,他便抱著楚雲熙的來信,痴笑著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們三人與七墨、九劍便出發前往長樂了。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沿途看看風景,嚐嚐美食,不知不覺便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莫孤影與楚雲熙失了聯絡。莫孤影以為楚雲熙一直沒有回信,是忙於正事,雖然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諒解了。
可他卻不知道,因為那封錯誤的信,楚雲熙仍舊將回信朝莫府寄去,而莫孤影早已不在莫府,無法回信了,是以兩人才會失了聯絡。失去了戀人的小心,楚雲熙越來越暴躁,他本欲派人去查,卻悲涼地發現他身邊沒有可依託之人。
他不敢拿莫孤影的生命來涉險,只得將此事擱下了。想來,憑莫孤影的身份與地位,還不至於會出什麼大事,興許莫孤影是忙於武林之事,沒空回他罷。
可是,越是見不著,越是沒有聯絡,楚雲熙越是暴躁。好幾次練功都快走火入魔,他想那人想得快瘋了。每每夜裡,一個人孤零零地入睡的時候,他都要抱著莫孤影睡過的枕頭,嗅著上面殘留的髮香,方能安睡。
他常在夢裡看到那人溫和的笑顏,他伸出手想去撫摸那張臉。可每次都在碰上的一瞬間,夢頃刻碎裂。睜眼,又是新的一天,而陪著他的依舊是那個散著餘香的枕頭。
分離的這段日子以來,戴長老依舊下落不明,楚雲熙不斷派人到懸崖底下去找他,可惜卻連具屍首白骨都見不著。
不過好在,楚雲熙想方設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