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操縱我們白道!”
臺下眾人聽此,鬧鬨著附和,周圍俱響徹著群雄怒吼之聲。
而楚雲熙則在一旁,嗤鼻冷笑。
他方脫罪,葉憑生又將罪名強加給他,甚至還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想來莫孤影為他頂罪,全然白費了。
葉憑生伸出右手平了平,“諸位請靜一靜。如今莫孤影與楚雲熙這兩個歹人下落不明,但我等切不可因此而放過他們。老夫提議,我等再選出一名武林盟主,率領眾人討伐兇手,以慰死者在天之靈,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臺下眾人交頭接耳起來,但面上都露出贊同的神色。
“阿彌陀佛,老衲贊同。卻不知這盟主該如何選任?”智信大師雙手合十道。
“況且,沒有盟主令,誰人會服?”定絕師太正色道。
“依老夫看,這盟主令不過是個死物,事後再鑄亦不遲。若我等因著一個死物,便軍心渙散,豈非中了敵人之計。至於選任盟主之事,再上臺對打已是不可。老夫認為,不若由大家推選出一名無論道德還是聲望皆高的人來繼任罷。”
此語一出,臺下眾人便接連喊出自己心中的人選,既有葉憑生的,也有智信大師的,還有許多江湖前輩,卻獨獨沒有定絕師太。
定絕師太的臉色相當難看,雖盟主之位自古皆為男子來當,但此刻見自己竟無一人支援,她的臉早已憋得青紫。
這定絕的急性子當真是不討喜,武林中人礙著她的身份,都不敢惹她。如今看著她憋屈,倒有不少人暗中竊喜。
“嗤,這老尼姑當真可憐,”在暗處的楚雲熙摸著下巴,邪邪地嗤笑,“溫陽,你說到頭來究竟是誰會坐上那位置?”
在楚雲熙身後的溫陽和煦一笑,道:“葉憑生。”
“哦?你怎如此篤定?”
“他若沒把握,不會召叢集雄的。”
“嗯,聰明。只比本座笨一點。”楚雲熙點點頭,一臉得意。
“……是。”溫陽無奈地應答。
玉十娘側頭,看到溫陽的神情,捂嘴輕笑。
楚雲熙將視線轉回到了場上,此時鬧哄哄的局面已漸止,原來大家已決定推選葉憑生為武林盟主。
果真不出所料,真不知這葉憑生究竟在這場下安排了多少人手替他造勢。
可是——
楚雲熙皺了皺眉,葉憑生愈是這般昭顯出他的野心,便愈是讓人懷疑。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罷,靜觀其變為上。
武林盟主之位既定,葉憑生便擺出一副盟主的威嚴模樣,說了些鼓舞人心的話,順帶再將楚莫倆人貶損了個遍。
楚雲熙聽著冷笑不已。
葉憑生洋洋灑灑地說了許多拉攏人心的話,正欲再度貶損楚莫倆人,激起公憤時,一個人聲插了進來。
“依我瞧,這莫裘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倆殺他,實乃為民除害,罪不當誅!”
楚雲熙循聲望去,見到出聲之人容貌時,愣了愣,轉頭看向玉十娘。
玉十娘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原來那人乃是數月前被玉十娘以“蠱魔香”控制以助莫裘天,後來被楚雲熙暗中搗鬼,被迫退出武林大會的梅闕山莊莊主。
看來必是玉十娘央他前來助楚雲熙的。
當日楚雲熙不過因著私心緣故,贈他一枚解藥,護他安然脫身。
卻沒想他倒是心心念念著楚雲熙的恩情,甚至答應前來相助,不惜公然反駁葉憑生。
須知,如今眾人要殺莫孤影的情緒高昂,他這麼一開口替莫孤影辯護,以後的日子可難堪了。
思及此,楚雲熙心生一暖,可又替那人的前途擔憂。
想他楚雲熙素來不將他人放在眼底,如今竟會為了一個小人物為他說的一句話而感到心暖。唉,真不知是受孤影影響還是怎麼著,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竟漸漸變得慈悲起來。
梅闕山莊莊主話一落,旋即便有人附和著說楚莫倆人乃是為武林除害,甚至不惜大義滅親,實為眾人之表率。
有一人,必會有第二人,接連亦會有第三人。
未幾,場下便分成了兩派人。
一派堅持說楚莫倆人當死,殺人應償命。
另一派則極力為楚莫倆人開脫。其中有上次受過楚雲熙解藥恩惠的,便將莫裘天的惡行盡數披露,連帶著還將各門派那些與莫裘天共謀的死者也罵了個遍。
楚雲熙愣愣地看著玉十娘,他實是沒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