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嘴上不說卻是心裡總是護著皇家的溫玉,竟也能好好的養著孩子,守著家,過著日子。好像這謙潤閣外多少的暴風驟雨都與他們無關,關上門來,也就是公主,駙馬,還有他們的孩子,再加上一院子的貓貓狗狗的小日子。平平靜靜,安逸非常。
溫玉與他,若是有朝一日必須分道揚鑣,言望還真的麼有想過,到時候會是怎樣。
白日裡,言望喚用人把將軍府中開的好的桂花都收了起來。記得溫玉愛吃桂花做的吃食,好不容易到了這個時節,是要敞開肚子吃的。珏兒也愛吃,每日的桂花藕粉,吧嗒吧嗒沒幾下就能吃掉一小碗。溫玉怕他吃多了不消化,總不讓多食。倒是這小傢伙現在會爬還會走幾步,速度還挺快,等晚上溫玉自己吃著“全桂花宴”的時候,經常吃著吃著腳邊就多了一個小傢伙,拉拉他的下襬,依依呀呀的叫著:“玉玉,玉玉,啊——”
意思是他也要吃。每當這時,言望都會專心的看一大一小鬥法。溫玉不給吃,珏兒就耍盡各種方法討吃的。看著這兩個人一個說著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語言,另一個好像還能聽懂似的與之爭辯,看著怎麼都止不住的笑的。
……
那日,孩子睡了,溫玉又在案頭前發呆。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言望換了身衣服出來,走近了也沒見那人有什麼反應。
“又想著家事國事天下事?你皇兄都沒你操心。”言望走到溫玉面前,見溫玉手中的筆墨都幹了。澆了水,幫溫玉磨起了墨,抬手把溫玉滑到胸前的散發剝去身後:“又幫丞相寫藥方子呢?”
“朝堂上,可有什麼動靜……”
“今日有大臣提起丞相的事,被你皇兄廷杖了。”
“二十大板?”
“八十大板。”
“看來,那人心肝也不是全被狗給啃了。蔚一這些年這麼對他,還算值的。”溫玉沾了沾墨汁,在宣紙上細細的寫了起來。
“昨日我讓李管家去丞相府打聽了一下,蔚一又病了起來,還是老樣子,一咳就停不下來。想著八成是沒吃我送去的藥,也不知道寫這些是有沒有用。當日真不該給他那些藥的,想如今大概他的心願了了,連生的慾望,都沒有了。”
溫玉寫完了,左右看了看便揉了丟在一邊,低著頭,像是在自責。
“這次太尉發難,想必他也是知道難逃一劫的,這朝中大臣們勾心鬥角,想要一人不得翻身,並不是什麼難事。這樣也好,若你皇兄執意要他死,總也沒什麼遺憾了。”言望撿回了宣紙開啟撫平。握上了溫玉的手:“更何況公主想讓蔚一活下來,又有何難?”
“你有法子?”
“走,今年做桂花釀的材料都準備齊了……”言望拉起人,走了出去,“釀好酒,再告訴你……你的方子,是不會浪費的。”
……
入了十一月,也就是三兒的生辰。將軍府今日不同往昔,只是小小的慶賀了一下,封賞了家中下人丫鬟,也就過去了。
而皇宮裡傳出了件大事,太子前些日子染上風寒,誰知這風寒竟怎麼治都沒有起色。傳到了宮外,就變成:太子得了頑疾,可能是活不了多久了……
沒過幾日,溫玉就見到了蔚一託人帶來的紙條。於是寫了兩張方子,一張想法子送進了丞相府,一張溫玉帶著郡主親自去皇宮走了一趟。
……
司徒祺見著那治療風寒的方子,沉默會兒便問:“朕從不知八妹也精通醫術,若不是太尉說起丞相這幾年吃你開的藥方那咳嗽的毛病才治的住,不然,朕還被矇在鼓裡。”
“皇兄嚴重了,溫玉自幼喜靜,平日裡什麼書都看,打發時間罷了。念得溫玉年幼時蔚丞相伸過援手,那日聽將軍說起丞相久病,也就想著在古書裡看到過一個方子,或許能用,只是舉手之勞,沒想到真的能幫上……”溫玉笑著,哄了哄懷裡的郡主。“太子病了的事將軍告訴了溫玉,聽說朝中的太醫都醫不好,所以,溫玉想來瞧一瞧。”
“八妹能醫好太子的病?”司徒祺前傾著身子,眯起了眼睛。
“皇兄也知曉,這心病,需心藥醫治才有效。雖然丞相被彈劾軟禁在丞相府中,但丞相有沒有那些罪名,皇兄比誰都清楚。如今是白白讓丞相冷了心,這心冷是小,若是人也不在了,那真真是我大和的損失……”溫玉也沒藏著掖著,說的明白給蔚一求情。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司徒祺。
“朕的八妹,出嫁前默默無聞,出嫁後,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司徒祺冷笑道。放下手裡的那張紙。“皇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