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乎的,恐怕只剩下盛子一個人……”
南瓜聽的迷糊:“……”
尹輕隋輕聲道:“明早我便起身去京城,我會找到他,一定會找到他。”
45、九華山七 。。。
京城一品樓,是尹輕隋與長大後的宋爵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同一張桌子邊,尹輕隋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放在那人當初坐過的位子。
他嘴邊帶著笑,深深陷入回憶裡,不時低聲說著什麼,好像宋爵就在身前,像個小木頭一樣呆呆看著他。
梁庸元寶幾個坐在旁邊那桌,不忍心打擾他。
他們趕了幾天路,披星戴月地趕到京城,馬累得幾乎口吐白沫。等進了京城,尹輕隋不直接去白乙莊,卻一頭鑽進了一品樓。
三年時間,尹輕隋整個人都變了。
看著他的眼睛,你會忘記他曾經那樣肆意的笑過。
連他自己也想不起來,當初是怎麼露出讓宋爵都喜歡的笑容,怎麼讓那人在月下願意牽他的手。
在靜默中坐了很久,元寶輕聲開口問:“盛若虛怎麼還不過來,不是早飛鴿傳書給他了嗎?”
方克己細聲道:“二哥可能有事在忙。我們一會兒也要去白乙莊的,他不過來不要緊。”
盛若虛這些年一直留在北方,圓覺教的勢力能滲透到東虞島內部他功不可沒。同樣的,空餘時間越來越少,總壇也沒回過幾次。
元寶可不管他有多忙,微怒道:“他不著急?從前他很喜歡纏著宋爵的,現在裝什麼日理萬機!!”
賀瞻皺著眉頭,“我覺得你們猜錯了,宋爵不會來京城,他才不在乎盛若虛。”
辛良玉小聲說:“他認識盛子在前,認識你在後,你要講先來……”後面的聲音比蚊子還細,大家都沒聽見。
幾個人悄悄嘀咕著,樓下噔噔噔跑上來一個人,一身短襟打扮,腰裡別了塊白乙莊的牌子,幾步來到梁庸身前作了個揖,低聲道:“小的黃姜,見過樑堂主。”
梁庸道:“說吧,沒有外人。”
黃姜低聲道:“我們堂主讓我來請幾位主子回白乙莊。”
梁庸道:“好,我們這就過去。”
方克己道:“他人呢,這麼忙?”
黃姜道:“堂主在獵場,他派人回莊叫小的來找幾位主子,他也馬上回來。”
方克己轉頭叫了尹輕隋兩聲,尹輕隋有些茫然,方克己忙道:“是二哥叫我們過去,走吧。”
說著扶了尹輕隋一把,對方終於回過神兒來,問:“盛子不過來了?”
方克己道:“嗯,二哥太忙了。”
尹輕隋點頭,把手裡的茶放下,站起身跟他們下樓。
小二去牽馬過來,元寶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發呆。賀瞻羅裡吧嗦地說著廢話,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不知道他說什麼。
太陽照的頭暈暈的,元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一品樓正對面的牆角下,畫著幾個熟悉的記號。
元寶失聲道:“是宋爵,他來京城了!”
眾人一下子圍上來,“什麼?”
元寶指著牆角,“是他,一定是他。”
梁庸立刻反應過來:“盛子怕是找到他了,快走!”
尹輕隋聽見了深吸口氣,馬也不要,突然飛身上了屋頂,兩個縱身消失掉。
辛良玉大喊:“三哥,你的方向不對———”
梁庸拉住他,“老三可能有點糊塗,不管他,我們先回白乙莊!”
元寶急得半死,他不知道京城白乙莊的位置,只能跟著大夥一起策馬飛奔到目的地。
白乙莊裡有點亂,好多人出出進進,黃姜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下馬抓住一個人問:“怎麼了亂哄哄的?”
那人道:“堂主帶回來一個人,把外牆給拆了……”
梁庸他們急忙衝進莊裡,盛若虛站在內院的屋簷下,眉頭鎖得緊緊的。
旁邊的院牆上,赫然一個七尺見高的破洞,不時有石塊散落下來,灰塵揚的老高。
看見眾人出現在眼前,他立刻大聲道:“你們怎麼才來?宋爵剛走!老三呢??”
元寶殺到他面前急問:“宋爵來了?什麼剛走?”
盛若虛道:“我找到他了,所以急著叫你們回來啊!”
梁庸沉聲道:“別急,怎麼回事你仔細說。”
盛若虛喘了兩下,“我知道宋爵可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