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也變成了我無法看透的人。果然是要成為下一代帝王的人。
墨欲,莫欲,除了奪取這天下,不要有任何慾望。因為你將成為懋的王,天下的王,無慾之王。千疏墨天,看到現在的他,你可開心。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悲傷。
簡墨軒沒有回答千疏墨欲的話,只是看著我,過了許久,雙手緊握。我看見他手裡拿著一把弓箭。終於要開始了。
“應嘯鳴,你可還記得許韻兒。”沒有理會千疏墨欲,簡墨軒猙獰地看著應嘯鳴。
“……記得,那又怎麼樣?”
“……你可還記得你曾經對許韻兒的家人做過什麼?”
“……”
沒有聽到應嘯鳴的回答,簡墨軒伸手放到自己的面具上。他這是要幹什麼?脫面具?跟應嘯鳴有什麼關係。眼睛眯了起來……
在簡墨軒脫下面具的那一刻,傳來一陣陣抽氣聲。琥國左將軍——簡墨軒,被稱之為“鬼魅”的男人,除了因為他的囂張邪魅,更因為那金色面具。有許多人傳言,簡墨軒是長得太美了,所以才戴著那面具。也有人說,簡墨軒是太醜了,所以戴著那面具。
但不管是哪種說法,簡墨軒的面具就是他的象徵,那個金色面具就是“鬼魅”的象徵。可是,今天,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摘下了那個,金色面具。
沒有理會,那些士兵,看到自己真面目時的驚訝。簡墨軒只是拿著面具,冷冷地看著應嘯鳴:“你,可還記得這張臉。”
應嘯鳴的臉一下子白了,可是僅僅幾秒,他卻有些神經質地笑了。我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記得……那又怎麼樣,你是韻兒的大兒子。”
“你記得就好。當年,你貪圖我母親的美色。竟然,趁夜將我們全家都趕盡殺絕。應嘯鳴,懋國應大將軍,你還真是做得出來。如此禽獸的事。”簡墨軒說到這,似乎臉都扭曲了:“你這個禽獸,竟然在五歲的孩子面前,姦汙了懷有身孕的母親。還叫人劃花了當時只有五歲的孩子的臉。應嘯鳴,你害死我們全家,這一筆賬,我一定要和你算清楚。你個畜生。”
我震驚地看著應嘯鳴,他竟然曾經做過這種事。他們之間竟有著這樣的恩怨。
看著簡墨軒眼裡滿滿的痛恨和絕望,突然覺得好笑。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恨我。因為,我是應嘯鳴的兒子。那個姦汙了他母親,殺害了他全家,甚至劃花他的臉,讓他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應嘯鳴的兒子。所以,一切是我活該?
簡墨軒的話似乎觸動了應嘯鳴的神經。應嘯鳴一下子變得暴躁:“都是冷乾知的錯,一切都是你父親的錯。如果沒有他,韻兒會我在一起。你懂什麼,我愛韻兒,愛了整整十八年。冷乾知憑什麼。還有你,長得一張和你父親一模一樣的臉。毀了才好,你真是命大,竟然沒有死。”
“啪!”簡墨軒一下子將手裡的面具甩在地上“哼,就憑你這喪心病狂的畜生,我娘怎麼可能愛上你。你這瘋子,我們一家人就是被你給毀的。怎麼,做了不敢承認!”
像是想到什麼事,簡墨軒突然滿臉扭曲地看著我。那一條條粉紅色的傷疤糾纏,看著滲人:“應無情,你可知道,在你作質子出使琥國的時候,是誰派人刺殺你嗎?”
兩個人間的恩怨糾纏,一下子轉到我身上。我只是靠著木架,輕鬆得看著他,戲還沒夠,怎麼就停了:“我不想知道”
“是不想,還是不敢知道。”他看著我,有些幸災樂禍“我問過梟冥殿的殺手。出錢叫他們殺你的人……
是你的父親,應嘯鳴。哈哈~沒想到吧,應無情。派人殺你的人,竟然是你的親身父親。”
我看向應嘯鳴,並沒有覺得驚訝。
千疏墨欲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應嘯鳴卻連眼神也沒有變過。
那時,如果我死在路上,那麼千疏墨天便有開戰的理由。所以,直到我進了琥國的境界,才下殺手。我之前懷疑過千疏墨天,但是他派莫言保護我,所以,我知道不是他。既然不是他,自然是有別人出錢。是應嘯鳴,我並不意外。
誰也沒有想到,千疏墨欲當初派我去琥國,想要達到的目的,卻是一個也沒有達到。明顯,我是個不合格的質子,完全不合作。
但是,對於莫言的監視,我也是疑惑的。每天,我都是無所事事,他是知道的,千疏墨天從他口中,肯定也是知道的。可是,卻從來沒有提醒我,提醒我來琥國的本職。
好像他已經遺忘了,自己曾派一個叫應無情的到琥國作質子。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