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我就把所有活人部殺了,在食物充足,該合作共御毒蛇猛獸以求生存的時候,我卻嗜殺成性一個不留地
把那些底子還不錯的同伴全殺了。」唇抿笑了笑,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出洞時那一張張惶恐錯愕的臉孔,那是令人十分愉
快的記憶。
「所以別問我親人、情人還是愛恨什麼的,我不會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對我來說,日子其實很簡單,活著、拿我要的
、除掉我不要的,就只三件事而已,直到遇上了你這個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的意外麻煩。」
「我?」霍然爬起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雷羿當然不可能再保持緘默,什麼憐惜還同情的頓時全飛拋九天,任是誰莫名
其妙被列在生死簿上心情都不會太好,他可不知道自己這條小命原來還是老虎嘴下留下的。
「還記得剛到青浥的時候你老找我的碴?」
「啊?就因為這個?一點小小的惡作劇?」怪叫了聲,雷羿簡直不敢相信就只因為一些看人不順眼的作弄,就被這小心
眼的傢伙列入地府應卯的黑名單。
虧他到現在都還以為人那時是根不開竅的蠢木頭,老實到被他整得團團轉也沒句惡言相向,搞了老半天該叫扮豬吃老虎
才對!
「一點、小小的、惡作劇?」聲調漸揚,漆眸微眯了眯:「你確定沒有記錯?」
欸,好吧,他承認若按剛才人說的算,犯的不是王法也屬天條了,而且好像……還不只那麼一兩條……
皺了皺鼻尖,雷羿隨即不甘示弱地伶牙反擊,外加拿指頭在身下趴倚的胸瞠上胡亂比畫著搗蛋,「既然大老爺想宰了小
的,那結果怎麼是我這賤命螻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反倒是你這位生殺在握的大老爺混到雷炸水溺慘不忍睹?」
「算你運氣好。」沒阻止胸前做亂的掌指,夜色暗瞳只是更為深沉了些,「我那時候還羽翼未豐,你又是古閺澐帶回來
的人,哪怕只露出點殺意青浥就不可能容得了我,真被趕出了洞庭我可活不下去,姓秦的老鬼從知道我存在的一天,就
沒停過想殺我的念頭。」
「秦瀘瑜?」
「你不會忘了在潯陽石室裡我的慘狀有多逼真吧?差點沒被剝層皮,那些傢伙逮著了機會可不會手軟,我是封老頭打的
如意算盤,為的就是日後牽制這姓秦的狐狸。」
「所以說……你是封舟瀛的人?哇!別亂摸!」一聲驚呼,雷羿紅著張臉己緊抓住不知何時爬上腿根的逾矩大掌。
「我好像說過邊做邊說吧。」露齒朝人一笑,曲逸暘完全不覺有錯地搬來了另隻手握上腰,「姓白的難道沒說過我哪邊
也不是?封老頭對我可不比姓秦的好上哪去,想留著我又怕谷裡腥風血雨終日不得安寧,索性就把我踢出了門自生自滅
。」
「呵,人家那叫作有先見之明,瞧你才回來幾天就……唔。」邊說話邊還得和兩隻在身上亂爬亂摸的手打架,雷羿已忙
得無暇他顧,自然也就輕而易舉地被人拿唇堵個正著。
唇吮舌挑,曲逸暘熾烈地向身上人索吻著,一則順心而為,二則怕雷羿留有餘裕想的話遲早會發現他話裡的漏洞。
以他的性子而言,怎可能放著一個想利用他一個想殺他的活這麼久?又怎可能因為「命令」就乖乖回到這裡?更別提封
舟瀛又是怎麼會放心傳他一身所學。
三個人間的糾葛牽制,他不想讓雷羿知道得太明白,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生死其實掌控在封舟瀛方寸之間,也許本性使然
,他大概永遠也不可能任自己攤在陽光人下讓人完全看得清楚。
一吻將盡,曲逸暘倏地一輪指點解開人禁閉已久的穴道,而後絲毫不當這是什麼大事地繼續手嘴並用邊脫人衣服邊烙下
吻痕。
「……你這傢伙,就不怕被我一腳踢下床?」喃喃自語著,雷羿完全無法理解曲逸暘在想什麼,現在的他內息復湧全身
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除非再點上穴道或打傷他,否則只要他不配合,就算想硬著來也不可能。
「這次我不想再用藥,沒點功底支撐的話我怕你受不了。」不待人啟唇反駁,曲逸暘已是一個翻身再次天地倒轉把人壓
在身下。
「雷,這就是我,只知道『要就拿』,其它的我不懂也不打算懂,所以就算你不要也沒辦法,我不可能放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