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外洩的分體,揪刮壞了。
贗品坐起身,難掩尷尬之色。也不知是‘主人’真睡了,還是尋他開心。轉念想想又不可能,‘主人’這麼討厭他,怎麼可能用這麼近距離的方式戲耍他。想必是真的是在耍睡把式。
既然如此他也無需太顧慮,贗品上前緊緊抱住還在滾來滾去的‘主人’。
贗品到底不是一般人,清醒的他總還能制住不老實睡覺的‘主人’。‘主人’在他懷中掙了兩掙,竟也老實了。
與自己求之不得的人如此零距離接觸,對方又毫無知覺,贗品也架不住誘惑,一頭吻了下去。原本坐在地上抱住‘主人’的贗品,就勢把‘主人’壓倒在地。
唇舌相交,贗品吻的忘情,竟未察覺對方睜了眼。當他驚覺時已來不及,他猛然撐起身體,由於他身陷‘主人’透明分體中,動作難免遲鈍,費力。一時無法脫身,他只好與‘主人’四目相對,僵在原地。
‘主人’雙目迷離的盯著他,贗品也不知對方是醒是睡。見‘主人’緩緩起身,贗品也不自覺的跟著坐起。
是逃!是留!贗品難做定奪。
——
夢
我覺得我是躺在雲上,身體輕飄飄,軟軟的。我在上面滾來滾滾去,好付快活。
不行!
我的聲音提醒我這是在做夢,不可以亂動。今天不是要夢到欲奴嗎?一定要成功。
我坐起身,盯著眼前一大坨雲朵。集中精神,努力的想:那是欲奴!那是欲奴!
眼前的雲慢慢成了人形,我期待的大睜著眼,在看清那人的形態後,我的心一落千丈。
“真討厭,怎麼連做夢都夢到贗品。”我的怨恨脫口而出:“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給我變成欲奴!變成欲奴!”我閉著眼睛,指著雲朵變成得贗品大叫。
——
贗品看著自己面前的‘主人’,那麼直白的嚷著:“真討厭,怎麼連做夢都夢到贗品。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給我變成欲奴!變成欲奴!”
贗品自覺心被什麼碾了過去,又似在被錐子扎。儘管如此,他還是順了‘主人’的要求,變成了欲奴的樣子。
其實他原本就是欲奴的翻版,他只要把頭髮變白,把成年男子的樣子變回少年模樣就可以。
——夢中
我再次睜開眼,“耶!真的變成欲奴了!”我興奮的撲了上去,就在要抱到欲奴時又縮了回去。
我害怕夢中的欲奴一碰就碎掉。我遲疑的伸出一隻手,用手指輕輕觸控欲奴細滑的面頰。他沒有消散掉,我又改用手掌稍稍加重力道撫摸他的臉頰,他依舊存在,而且還對我溫柔的笑。
“沒關係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欲奴柔細的雙手,手握住我撫摸他臉頰的手。
“好耶!這次的夢好成功!”
我欣喜若狂的一把摟過夢中的欲奴,愛撫他的頭髮,親吻他的鬢角、額頭、眉眼,直至誘人的雙唇。
好真實的夢!不但有觸感,而且欲奴還會對我說話,會看著我。
我抱欲奴坐在我的腿上,一手摟著他的腰讓他靠在我懷裡,一手不斷梳弄著他銀白色的頭髮。
“欲奴跟我說話好不好。”雖然是我摟著他,可我卻像撒嬌的孩子。
夢中的欲奴深情的望著我,一隻手託著我的臉柔聲說:“我愛你‘主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們已經是一個人了,我就活在你的身體中。”
“活在我體內……”我反覆咀嚼這話,不知是喜是悲,我並不想用這種方式和欲奴長相思守。“都怪贗品,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陰陽兩隔,害的我們只能相會夢中。”
我負氣的說著,不想竟看到欲奴神情染上悲傷之色。我以為欲奴也有同感,就說:“你也恨他是吧!沒關係,現在你和我是一體的,不用怕他了。以後我天天睡覺,這樣我們天天都會在夢裡見面了。”
“不要。”欲奴搖搖頭,他朦朧的雙眼更加憂傷,“這只是你的夢,我也只是你的夢。現實中還有需要你的人,你不應該只為了一個虛幻的夢,而拋棄那些正真存在的,對你好的人。”
“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懂?”我的腦子似乎理解不了欲奴的話。
“原諒他,他不是有意的。”
“誰?……贗品嗎?”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你要替他說話?是他殺了你呀?”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對,他殺了我。可我不想活在那個骯髒、空洞的軀殼裡,是他讓我解脫了。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