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心的禮物。”
“禮物?對,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和王爺他們住在同一間廟裡,無意中聽到的。”
“可義父對我不是這麼說的。是小王爺中意我在先,他才想從中做媒,如果只是個禮物,怎會擺下招親會?”
“這……”煙色被問住。
鳳蝶黯然神傷的低下頭。“你一直對我若即若離,我沒怪過你,我知道我這樣的身份你是需要時間來斟酌。你來參加燈會表示你已經想清楚,你是在意我的。既然你能為了我而和小王爺擂臺競爭,那麼我也為了你甘願放棄榮華富貴,可現在……” 鳳蝶哽咽了。“你好殘忍……”
面對鳳蝶的控訴,煙色慌了,“我……我不是要斷送你的幸福。我、我只是想你嫁得幸福。如果是其他王孫公子也就算了,煙色他……他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你覺得這個理由能成立嗎?我是什麼身份,會讓一個小王爺配不上?”
“如果他出生在皇室沒有問題,可他是……”
“他是一個邊城出生的孌童。”
“你知道!”
“這事全天下人都知道。這就是你的理由?”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好。如果這就是你對他的看法,那我呢?我可是花滿樓頭牌藝妓,你難道不覺得我和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們不一樣!”煙色激動地吼出聲。一向說話溫和的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失態。
鳳蝶被煙色突來的吼聲嚇住,而真正震撼她的是煙色滿臉的痛苦、焦急和不知如何是好。
千言萬語都堆砌在煙色喉嚨中,邊城的生活是他永遠的魔障,他不知該怎樣讓鳳蝶明白,他這條跳過龍門的魚並沒有變成龍,跟著他只會被人指指點點。他都快三十了,一事無成,到現在還被‘主人’庇護著,他這種廢物怎麼可能給一個女子幸福。他沒有那個自信。“你們不一樣……”煙色除了無力的重複這句話,他不知該說什麼。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苦命人。”鳳蝶說的哀切。
煙色迷惑了,他彷彿感受到一絲被理解的快慰,可他很快提醒自己不可以眷戀這種感覺,會壞事的。他放柔聲音,語重心長的說:“你不是男人,也不是娼妓,你不會明白那種感受。鳳蝶你只是藝妓,你還有機會過上正常女子的生活,你——啊!”
馬車突然減速,煙色和鳳蝶紛紛向前栽去,幸好馬車不大,他們本能抓住兩旁的邊框,穩住前傾的身子。
煙色和鳳蝶在車內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煙色果然因為自己的過去在逃避這份感情。他們兩人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我當機立斷,從馬背上越起飛到馬車駕座上打昏車伕——他是我這邊的人,可為了讓戲逼真,我還是不客氣的對他出手。
馬車急速停了下來,車內的煙色撩開車簾正要問出了何事,被我一把拽下車,丟給隨後趕到跳下馬的北、極、光。
一般負責動手的都是 光,這次他也是當然不讓的接過煙色,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把他禁錮在懷中。陰森森的林間小道中立刻上演了一場逼婚戲。
我把煙色丟出去後,不加停歇地把鳳蝶攔腰抱下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煙色和鳳蝶都不知所措。驚魂未定的煙色掙扎間發現是自己人,立刻露出費解的表情,要不是 光 捂住他的嘴,他準壞事。
我帶鳳蝶下了馬車,放她自由。
“王……爺?!”鳳蝶定睛看清我後,驚詫地倒退兩步與我拉開距離。她又見煙色被擒,有上前救郎君的意思,可她停住了,改面對我,鎮定的說:“王爺是為鳳蝶而來,何必遷怒無辜。”
“鳳蝶姑娘好膽識,煙色果然沒看錯人。”我不打算再回晉州城,便帶上所有人一起出的城,出城後我和另一個自己合體,隊伍裡就沒有假煙色這個人,這樣算一共是十三個人。一個弱女子,面對一群男人的圍追堵截,還能臨危不亂,怎能不叫我欣賞。
鳳蝶淡定的說:“那是小王爺抬愛,鳳蝶受不起。”
“是受不起,還是不願意受?鳳蝶姑娘不選我兒情願和這小子私奔,可是介意我兒的出身?”既然煙色在意這個問題,我乾脆直入主題。我不看煙色也知他的反應,煙色在單純此刻也明白我的用意,他使勁在 光 的臂膀裡掙扎,可惜就他那點力氣只是徒勞而已。
“英雄莫問出處,怎可用一個人的過去來斷前程,何況鳳蝶也是風塵中人。” 鳳蝶到底是讀過書的人,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