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不甘心的嘶吼。他的衣服在搏鬥中被撕光,現在他肢體被狼人懸空拉開,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明知掙扎無用可他還是歇斯底里的扭動身體,無奈這次他怎麼掙也掙不開五隻狼人的拉制。當第六隻狼人雙手緊握住他的腰身,長滿鬃毛的身體擠進他細嫩的雙腿間,嶽冬全身緊繃,隨著鬃毛在大腿內側摩擦,那半人半獸灼熱如鐵的東西進入他體內的感覺,幾乎令他崩潰。疼痛和恥辱,化為淒厲的叫聲響徹夜空,久久不能散去。
天漸漸放亮,可嶽冬看不見黎明的到來,他視線中只有遮天蔽日,長滿厚重鬃毛的身體;只有伸出赤紅舌頭舔弄他臉頰的狼頭;只有數不清蹂躪他身體的厲爪,還有一根接一根摧殘他尊嚴的紫黑色巨物。
這是第幾只在侵佔他的身子?他不知道,他只覺得這些畜生永無止境的輪換著。在它們交替的時候,從縫隙中,嶽冬隱約可見在外圍還有因等待而焦急徘徊的獸影。
為何他總是遭受這種事?他自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他。他痛苦的想死卻又死不了,逃也逃不掉。
天哪!誰來救救他!嶽冬在心中無助的吶喊。
“啊!”下身一記猛烈的衝刺,痛的嶽冬再次陷入昏迷。
黑暗中傳來誰的聲音,好像在說著什麼。嶽冬聽不清,他努力的去辨別那個聲音……
“你太弱了……外面的世界你根本應付不了……”
“只要乖乖做我的人,我就保護你,誰也不會欺負你……”
“嶽冬,我會保護你……”
這是誰的聲音?這是誰的話?
下體一陣抽痛讓他醒了過來,在令他作嘔的痛苦中他想起來了。那個冷酷的聲音;那個霸道的語氣;那個曾經親手推他入地獄的人。是的,就是那個人,那個害他最深,卻是唯一有能力救他的人。他想起來了,那個人不久前還保護過他,他要他走,離開這裡到安全的地方,可他沒有。他也說過,會好起來,可現在的處境更糟了。他又被他騙了?還是作為他不聽話的懲罰?
“救……救我……”嶽冬哽咽開口:“你說過會保護我……我會聽話……所以請你救救我——贗品!”嶽冬的聲音從喃喃低語變成聲嘶力竭的吶喊。
在野獸的環繞中,嶽冬仰天呼救,淒涼的聲音聞者心碎。
——鏡外
神在笑:“從逃離,變成依賴。人在逆境中才能認清自己需要什麼。”
贗品閉口不語。嶽冬不該在這種時候向他求救,這樣只會使事情更糟。
神訕笑:“他在求你救他。”
“那是他自找的。”贗品答的淡漠。
“真像你的作風。希望你心口如一。”
在神犀利的目光下,贗品只能讓自己心如止水,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幫嶽冬的。
神看穿贗品的偽裝,無所謂,誰心痛誰知道。“這個聲音還真吵。既然你對他無動於衷,再看也是無趣。”神掩掉鏡中嶽冬的聲音,放出白所在的太虛幻境中的聲音。“野獸的結合低階趣味,還是來看點高雅有趣的東西。”
太虛幻境中。
天國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潔淨的白色,包括人的頭髮膚色。據說白色是最接近神的顏色,所以越白的人地位越高。白的膚色和髮色最純正,所以才起名叫白,擔任神殿的大司儀,這是天國至高無上的工作。而贗品除了近乎白色的高貴血統,還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是天國當之無愧的統治者。
天國的居民都是雌雄同體,伴侶之間可讓對方懷孕,但孩子會繼承受孕方的顏色,天國人崇尚白色,為了生下更多純白嬰兒,白自然就成了母親的角色。人們都期待一個繼承白的顏色,贗品力量的完美嬰兒,所以說他們兩個人的結合是眾望所歸。對於兩情相悅的人來說,受到眾人的祝福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白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接受臣民的祝福,試穿婚禮的衣服。幸福的感覺在他心中不斷蔓延,可一個人時又有些恍惚。他出生在天國,從小就倍受關愛,應該早就習慣這一切,可他為何有種難得的感覺。似乎這一切是他苦苦追尋,可望不可即的事?
贗品說他是婚前憂慮症,天國的法規,一旦確定伴侶終身不可改變,就算一方死亡也不可再續。所以說,確定另一半的人選是很慎重的事,他會覺得不安很正常。如果要反悔,舉行儀式前還來得及。
白搖頭,他喜歡這種被需要,被愛的感覺,怎會反悔,只是這一切太美好,猶如夢一場,他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