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冬打定主意,天亮後到山村裡打探。外來人很引人注意,你不主動說話,也會有人來問你到這做什麼。嶽冬實話實說,自稱是惜月的師傅,聽說惜月搬來此處已久,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交到朋友,尤其是男性朋友。聽到惜月的名字,村民都略知一二,是有幾個男子經常去惜月家幫忙,可沒有符合嶽冬要找的條件的人。村子裡也沒有誰,年紀輕輕就死了老婆孩子,最近還外出的男人。
那男人難道也是外鄉人?碰巧在這與惜月相遇?嶽冬試著換個思路詢問,這半年有沒有外來男子在此地逗留過?幾個村民都搖了搖頭,嶽冬是他們這半年來,來的第一個外來男人。
正沒頭緒時,有人想起,兩個月前有個男人從村外路過,向他打聽過道,但沒有長時間逗留。
這個時間有些牽強,嶽冬不認為惜月是先定居兩個月後在遇到那個男人,所以那個過路的應該不是。打聽一圈,也沒線索,嶽冬苦無頭緒的離開了。他前腳剛走村裡應為這件事有人唧唧喳喳起來。嶽冬在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沒有走遠,人們看不見他,但都在他的聽力範圍內。一個村婦的抱怨聲引起嶽冬的主意。
那個婦人在嶽冬走後不久埋怨她的男人:“你跟他說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人家就是問這個。”
“你知道什麼,那個人就是惜月的男人。”
“不會吧!”
“我在他家見過他兩次,又是那麼俊的小夥我還會記錯。”
“真的?可……他說他是她師傅。”
“什麼師傅,假的。他肯定是懷疑惜月趁他不在家偷男人,才用師傅做藉口打聽。八成是惜月替三兒補衣服,被他誤會了。三兒也是,怎麼能讓年輕媳婦做這種事。”
“有道理。原來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目中無人的呆子。我看他挺正常的。”
“誰知道。反正我在惜月家遇到他兩次,他都不說話,一臉丟魂的樣子,只看得到惜月。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是不是白天,就抱住惜月……哎呦!瞧得我臉——哇!”話未完,婦人驚呼,她丈夫也嚇得一哆嗦。只有他們兩人的院子,突然冒出第三人誰不害怕。
嶽冬也不管自己的行為是否唐突,挺拔的他加上事關重大的凝重神色,壓迫感十足的問:“你真的在惜月家見過我?”
“是……是……”太過突然,婦人被嶽冬的氣勢威嚇住。
“都是什麼時間?”
“呃……”
“說!”
“……第……第一次好像是……三個月前……第二次將近兩個月前……”
“不可能……”嶽冬自語。那時間分明是他在島上長眠的時候。“你確定?”
“可能……”
“什麼叫可能?”
“人和衣服都是一樣,只是那時你呆愣愣的不理人和現在不同。”
嶽冬大駭。
男人突兀插嘴道:“你該不會有雙胞胎兄弟吧!”他們村裡就有一對女雙胞胎,連他們的丈夫都分不出誰是誰。
除非冬影活著否則這事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嶽冬。嶽冬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他急需見到惜月,他如來時般從夫婦二人眼前消失。嶽冬可不會空間傳送,他只是速度快到常人看不到,即便如此,也足夠那二人在院中大叫:“鬼呀!”
——
心中苦悶,在地板上躺了一夜的惜月,聽到山後的怪叫聲清醒過來。爬起身,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嶽冬突然推門而入。
“師傅?”嶽冬的再度光臨,讓她驚詫,她扶著桌子站起。
嶽冬神色凝重,滿腹疑問,一步步逼近惜月。惜月被他的反常盯的心慌。其實嶽冬已經猜到答案,可那個答案太可怕,他明明知道還是要求證:“在你走之後不久,我做了一些很不道德的夢,那些夢開始很模糊,後來清晰到讓我不敢入睡……”關鍵部分還沒有說出,嶽冬明顯看到惜月身子僵住,人越發緊張起來,隨著他說出內容,她甚至在顫抖。“……我夢到……我和你有了肌膚之親。惜月……你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夢嗎?”
惜月如花的臉上寫滿恐慌。否認掉。只要否認就沒事。可她說不出來,因為這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那雙快要落淚的眼已經呈現出答案,嶽冬自嘲:“昨晚我就覺得我對這房子異常熟悉,我以為它像你在雙月灣的住處,其實在昨晚之前我就不止一次的來過這裡。對不對?”
“……對不起……對不起……我本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