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打我,帶有濃重的責備色彩。他的力道我不會覺得痛,但我被他的行為打蒙。
“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贗品又急又氣又怕。
我捂著被他打過的半邊臉,看著他憂恐的樣子,隱約感覺自己做錯。
其他在場者都沒想到贗品會動手,被震驚的一時無語。
贗品打完,吼完,後怕的緊緊摟住我,生怕失去。青龍也在空中搖頭,所有人都嫌我做事欠妥當。白還說我太平日子過膩了,又固態萌發。我委屈:“我還不是想讓大家的遺憾都能得到彌補。”
贗品語重心長的糾正:“你改變過去,有沒有想過現在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就算有人因此消失你也不在乎嗎?”
“呃……”我回答不上來。我確實沒考慮,某人的生死,會影響未來無數人的命運和生命。
“如果不會影響現在,你改變過去又有何意義?如果改變後,還不如現在的結局好怎麼辦?世事難料,已經發生過的就讓它過去吧!”贗品的私心很重,他害怕重來一次,他個人的結局未必會比現在好。
“哦~”我洩氣的應著。我本來就在後怕,被他們一說,更沒了鬥志。我向在場者保證不會再幹這種危險的事,可贗品還是忐忑不安。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安慰他:“通往過去的時間隧道,能量太強,我根本沒能開啟出口。就算水母僥倖被甩出去,我也交代過它,只旁觀,不干預。”於其擔心它會做出危及現在的事,我更擔心它能不能平安脫離時間隧道。
王文宇嘀咕:“怎麼又是水母?當初指引我和白用的也是水母。你還真喜歡這種形態的生物。”
“因為它最接近我的祖先,可……我沒讓水母指引過你們?”
“誒?”
一個被忽略許久的問題,付出水面。想當年,王文宇一劍刺中神的胸口,才給我的覺醒帶來契機。那時,所有人都為劫後重生而雀躍,而我為自己的罪行消極,贗品在我和嶽冬之間忙於奔命,誰也沒去關注這一細節。今日,機緣巧合的提起,才發現,當年指引王文宇救我的水母,即不是我的化身,也不是我派去自救的援兵。贗品被神監視,即沒時間也沒能力製造能進入太虛幻境的水母。更不可能是神良心發現,弄個水母跟他作對。我綜合當年所有的資訊,包括暗夜來訪時的每一句話,我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
當年起到重大轉折點的神秘水母,也許就是今日被我派到過去考察的水母。雖說體積相差懸殊,可誰也不能保證,它在時空隧道中不會被撕裂,分解成多個個體。而且,暗夜走時,有兩個水母跟我告別,信誓旦旦的說,未來一定會好起來,讓我加油。我以為那是暗夜的一部分,在鼓勵我,如今想來甚是可疑。還有,最蹊蹺的一件事,就是暗夜對贗品說過,我有它們沒有的能力,它要不顧我意願的帶我走。那時我以為它是在嚇唬贗品。可今時不同往日,我找到新的能力,雖說不能完全掌控,可畢竟開拓了穿越時空的先例。如果暗中協助王文宇救我的水母,是我今日派過去的,它很有可能一直都留在那個時空,等待暗夜的來訪,而後和它離開。這樣就能解釋暗夜為何說我有他們沒有的能力,可又沒帶我走,因為那時的我尚未擁有時空穿梭的能力,它帶我走沒用。可水母不同,為了方便它回來,我賦予了它開啟時空之門的能力,可我都控制不住,更不要說在時空隧道受折損的它,所以它選擇跟暗夜走,與它們聯手完善這個能力,或是單純的與暗夜為伴,畢竟那個時空本無它們的存在,它們又無力量回來。
這樣推敲下來,我好得意今天的行為。原來是我自己救了自己。我從犯錯的孩子,一下變的洋洋得意。瞧得贗品心驚肉跳,其他人也是生出無數的不安。我只好收斂得意,再三保證,下不為例,只此一次。眾人將信將疑,贗品更是神經兮兮的監視我許久,唯恐我揹著他又做危險的試驗。
就在我試圖讓他們相信我不會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時,被吸入時空隧道的水母,被劇烈的衝擊波震盪的快成傻子。身體也有被撕扯的感覺,眼瞧著有碎片被甩出時空隧道的漩渦壁。不管它被分解成多少塊,它都能活著,所以它不擔心離它而去的分身,它擔心自己到底要何時才能脫離這裡。
不知在時空漩渦中旋轉多久,它終於也被甩出去,咚的一下栽進海里。
雖然它沒頭沒眼睛,可也覺得頭昏眼花,全身散架般攤在海里動彈不得。暈暈叨叨時,它感覺有什麼東西向它聚攏。乍一看也是海水,可仔細瞧要比海水密度高。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它被虜獲,被吞噬,但它的意識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