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觀察了這麼多天，也就這裡最適合。
可是當那一汪碧水映入眼簾的時候，舒文宣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兒牆不太高還沒人把守了。
猛地提住一口氣，足尖輕點，勉強掠到了岸邊。好在沒什麼人注意這裡，不然江湖上又要有傳言說宮中有個輕功不錯的公公，水上飄。
唉，當上皇后之後，回個孃家也沒那麼容易了。
到了附近自家的布莊，舒文宣趕忙換了身衣裳，穿著這太監的衣服還真不適合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著，怎麼說呢，感覺彆彆扭扭的。
先在城裡兩條熱鬧的大街上晃了幾圈，再鑽進賭坊玩了幾盤，趁亂從後門溜了出去，探到了戲水衚衕倒數第二間門前，輕叩了八下。
娘不在，只有乾部主事穆琛行坐鎮大堂。舒文宣走上前去，問道：“穆師伯，水師叔在麼？”
“小水啊，在，少主你到藥廬去吧，他在那兒一邊指導洛河製藥，一邊養身子呢。”舒文宣點點頭，朝藥廬走去。
只見水星辰的肚子已高高隆起，行走起來都有些不便，走了兩步便又坐下，指揮著洛河忙前忙後。
舒文宣喚道：“水師叔~洛河~”
水星辰聞聲望了過來，笑著答道：“少主你來啦。”眉眼間是一種特有的安詳平和。
洛河則是停下手中的事，恭敬地一拜：“見過少主。”
洛河常年在外採藥，舒文宣同他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只是聽水星辰時常談起，說是個極有天分的醫者。
“洛河，正巧你也在，我有件事想問你……”
“可是有關流雲的事？”
舒文宣點點頭，卻見洛河單膝下跪，頷首說道：“請少主見諒，屬下同流雲約定不會對任何人說，所以……”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強求，你快起來吧，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罷了。”
“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屬下相信，流雲可以處理好一切的。”
“嗯。”舒文宣轉向水星辰問道：“水師叔，最近身子可好？感覺怎麼樣吶~”
“還好，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呢。”
“很正常啊，我想周師伯現在也是一樣的心情吧。”
“我還沒有告訴他……”
“什麼？！”
“一方面我想給他個驚喜，另一方面我又怕他擔心。”
“或許他希望你能告訴他呢。”
“唔……我也猶豫了好久。”
“對了，水師叔，我
這次來是想和你要個方子。”
“什麼方子？”
“就是……就是……哎呀，就是能讓你懷寶寶的那個方子……”
水星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笑了起來，洛河則是繼續埋頭整理著藥材，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唉，誰叫他還是個黃花大老爺們兒呢……
“少主，你可想好了？”
“嗯，儘管逸恆一直反對，可是我又不想和別人一起分享他，以我們現在的身份，我必須要為他誕下龍嗣，否則會國基不穩民心動盪的。”
“少主，儘管樓主很希望你能早生貴子，”看著舒文宣一副“就知道”的表情，水星辰繼續說道：“可是我還是要負責任地對你說，生子之事，並不是想你想象地那麼簡單。”
“無妨，再複雜再麻煩我也會去做的。”
“好，就先從複雜這個角度說，簡而言之一句話：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
“對，所謂天時，要選一晴朗無雲的月圓之夜，你需在亥時將藥服下，子時結束之前行過房事。”
“嗯，瞭解了，那地利呢？”
“所謂地利，就是選在屋內的東北角，呃，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那人和呢？”
“所謂人和，咳咳，少主，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當然就是兩情相悅之類的……”
“嗯，這些都沒什麼的啊。”
“不，這只是從複雜的角度說嘛，事實上，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麼順利安全呢。”
“會有危險麼……”
“畢竟是違背自然規律之事，怎會像想象的那般簡單。於我而言，就好像硬要向上天要一份本不屬於自己的賞賜，自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願意。”
“少主，你可當真考慮清楚了？”
“好啦，水師叔你不要擔心，我真的想好了、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