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那樣叫我!你嘴巴放乾淨些,我與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沒有交情!」龍羽沉下臉,說到這裡,他想起剛才的情形,又斥道:「你與那些市井之徒混在一塊,很高興麼?」
「所以說,你這一點最不好了。我和什麼人交朋友,我做什麼,不必經過你的允許。還有,你剛剛不是說我們沒有交情麼?」
唐默飛嘻嘻笑著,眼珠靈活四轉,打量馬車內豪華的裝飾轉移話題。
「你這輛馬車真的不錯。我瞧這些車簾的珍珠是步湖的淡水珠吧?聽說這種只生長在步湖的珍珠放在身上可保冬暖夏涼,平常人擁有一粒已是難得,你競有幾千顆大小全部一樣的珠子,還把它們串起來當車簾?難怪坐在你的馬車裡會如此舒服。」
龍羽姿態優美地靠在佈滿精美花紋的車壁上,伸手輕輕摸著小貓,冷冷地看著廢話連篇的唐默飛。
「咦?原來包著你這輛馬車四壁的東西是雲水碧?」唐默飛大驚小怪地接著打破沉默,「傳聞這種布料水火不侵,早在江湖中失傳多年。你用在馬車上使它固若金湯,行走四方更加安全。小羽毛果然有眼光,將來誰討你做老婆,幫著做生意進貨,絕對穩賺不賠。」
「你好像還沒有發現你的立場!」龍羽終於再開了口,他抬起撫摸小貓的手,不自覺捏成一個拳頭。
「我知道,我這個從喜堂裡溜掉的男人沒有資格對你說這樣的話。但是我走之前令人送信給你,叫你家別搞那麼大的排場。」唐默飛臉皮夠厚,面對因這件事恨他之極的龍羽,照樣開口調笑。
「我什麼時候收到那封信!」龍羽咬牙切齒,拳頭拽得更緊。
「你沒收到?那你也不能怪我。」唐默飛扯過車內一條絹帕,胡亂在頭上擦了幾把,抹去發上的水滴,「我通知過你的麼。」
「砰。」龍羽一掌將唐默飛身前的案几劈斷,順手將對方拭發的絹帕扯了過來。
唐默飛無所謂地笑笑,正打算繼續說話圓場,龍羽好似隱忍已久的清冷語聲一字一句傳來。
「這些日子你四處躲藏,如今見到我,想說的只是這些廢話麼?」
「怎麼會?這幾月來,我天天都想著你,當真是日思三百遍。」唐默飛迅速收起笑容,正色答道。
龍羽微愣,紫眸裡散出柔和的光芒。他沒料到滿口胡話的唐默飛居然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而且還爽快地說出以前從來沒有承認的話,不禁詫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