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拂,月璃突然回過神來,啊了一聲,跳到一邊。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情慾之事,更不懂御若這麼做,代表什麼意思。月璃一雙眼睛淚光朦朧,顫抖說:“御若,你在做什麼。”
御若坐在旁邊一顆大石頭上,那雪亮的髮絲,更從前截然不同,白得驚人,就算光線昏暗,也亮得刺眼。
“你不喜歡嗎?”
月璃恨恨說:“我當然不喜歡。”只是旁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月璃心中的羞恥心,自然也不怎麼濃的。他雖然對御若升起一絲畏懼,只是內心之中,卻又覺得有些不想離開,這種矛盾心情,他也不是很明白,所以對御若不理不睬的。
御若卻在一邊逗他說話,問他平時怎麼玩兒,喜歡什麼,就算月璃不回答,御若也不生氣。慢慢的,月璃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小都住在這裡,性子十分純潔,可從來沒有遇見過御若這樣的人,內心之中,也覺得好奇。
御若聽月璃回答,他整日無非跟妹妹一起打獵砍柴,在樹林裡採蘑菇躲迷藏,這也委實無聊得緊。看月璃生活這麼的單純無趣,也難怪經歷了情慾刺激,整個人又是害怕,又是貪戀。
感覺月璃情緒已經平復之後,御若就問起採朱。
原來兩個人一月之前,就來這裡住下,當時採朱身受重傷,險些死了,後來不知怎麼了,身體卻慢慢的好起來。這附近也沒有別的什麼人家,月璃和月瑩心地善良,也就收留了這兩個人。
今天看到了採朱殺人,可也將月璃給嚇壞了。
一想到這兒,月璃臉上就閃過一絲憂愁,也不知道怎樣才好。那樹林中悉悉索索的,傳來聲音,將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卻見一隻雪白的兔子跑過來,後面一條狼在追根。月璃手中散發淡淡的光芒,在這幽暗的樹林,襯托他美麗純潔的臉孔,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那兔兒一下子跑在月璃懷中,不住抖動,月璃手指對著那狼額頭,餓狼居然輕輕發抖。對峙一會兒,狼卻退回去走了。
月璃看了御若一眼,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為什麼月若看到狼欺負小兔子,卻不肯幫忙呢?
他心思十分單純,心裡想什麼,臉上就露出來了。御若啞然失笑,伸手撫摸雪白的頭髮,雖然覺得月璃這種想法十分的幼稚,卻也還是哄哄他:“我身上有病,又不會武功,這次多虧你在我身邊。否則不止這個兔兒,我也都快要遭殃了。”
月璃的手指輕輕摸過兔子的腿,原來腳掌上被一根刺給刺中了,流血不止。他伸手將刺給拔出去,手指按住,過了一會兒,居然沒有再流血。
聽到御若這麼說,月璃似信非信的。他原本也不那麼容易懷疑人,只是憑著直覺,總覺得御若有些可怕,可又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御若看著月璃這麼給兔子療傷,心中一動,他只聽說有些奇怪的人,天生會魔法,樣貌美麗,性子溫柔,居住在很隱秘的地方,一向也不跟外人打交道。莫非月璃就是這種會魔法的人?
如今御若渾身是傷,如果月璃能幫他醫治,讓他恢復過去的武功,御若也不知道多高興。看月璃這麼善良,他倒是可以利用一把。
月璃給那兔子治好傷後,就放開兔子,柔聲說:“兔兒,你快些走吧,下次小心一些,莫要再遇到狼了。”
御若心想狼不吃兔子,不就要餓死嗎,難道兔子可憐,狼就不可憐嗎?
他現在要討月璃歡心,這句話自然沒有說出來。御若臉上突然露出痛楚之色,身體晃了晃,險些就要倒下去了。月璃雖然對他有些堤防,卻也連忙撲上去,問道:“御若,你怎麼了?”
御若搖搖頭,說道:“沒有事。”暗中卻咬破自己舌頭,吐了一口鮮血。
月璃嚇了一跳:“你都吐血了,怎麼還能說沒有事?”
御若對月璃的心思猜的也很準,看他見到風青,雖然不認識,也想去救救,對一隻白兔也那麼的可憐,自然是個很善良的人。他要月璃救自己,就學學那隻白兔,狼雖然也可憐,月璃卻是要讓狼餓肚子了。
他解下了衣帶,露出身體,月璃臉一紅,扭過頭去,不敢多看。
御若柔聲說:“以前我倒是很厲害,可是後來落在敵人手裡,被人欺辱折磨,唉,這身體也都廢了。尤其是肩膀,被人扣上這個金爪,肩膀經常痠痛。”
那五個爪子磨開了血肉,五個血洞觸目驚心,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骨頭。
月璃嚇得不敢多看,可是又想,御若受了這樣的痛苦,他連看也不敢看,膽子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