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不可能妥協,只希望他能把自己照料好。
“我們走吧。”遠去的人影已經不見,他們留在這裡也毫無用處。
翠綠的山林小道上,一個哭泣的俊美男子倚在一個俊朗男子的懷裡,兩人共乘一匹馬漸漸遠去,空餘白衣男子寂寥的眼神。
“這身白衣也該換下了。”望著身上雪白的衣衫,追影苦笑了一下,因為那人喜歡白衣,所以他幾乎不穿別的顏色,現在再也沒有必要了。
離開皇甫念軒,他第一個去找的就是失蹤了二十年的顏漠和黑鷹,到了熟悉的小木屋後,那兩個男子還是一樣幸福的模樣,一個柔媚的笑,一個有著寵溺的眼神。
“追影?”顏漠的聲音透著欣喜,迅速的甩開黑鷹走過來對著追影左右檢視。
“你好像又瘦了,而且還受了傷。”心疼的摸上追影蒼白的臉頰,顏漠痛苦的道,身體微微的顫抖。
“不礙事。”抓住顏漠的手,一開口才發現他的聲音乾澀的要命,堵在喉嚨裡一股傷悲發洩不出來,只能徘徊在心口上,眼眶微熱,像是要哭出來。
“漠……”黑鷹把顏漠圈進懷裡,摟緊了他。
追影看著,不由的揚起嘴角,果然來他們這裡是對的,看著顏漠和黑鷹,他總有一股輕鬆。
“我知道你會來的。”只是這一次來眼底的悲痛更甚,憂愁濃的化不開。顏漠的話並未說完,只是摩挲著追影的手,暗暗的使了勁給他把脈。
“內傷未愈,外傷倒是好的差不多,你至少要臥床休息一個月。”他看得出來這傷已經快要半月,追影一直沒有好好調理。這個倔強的孩子,究竟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不問我為什麼過來?”追影笑笑被顏漠按在床上,挑眉看他。
“不用問我也猜得出來,何必提及你的傷心事。”二十年行走江湖,他也不是當初的那個顏漠了,看得多了,很多事情還是藏在心裡好。
追影的眼眸沉了沉,繼續強顏歡笑。
皇甫念軒等人走了約莫半月的時間才回到京城,皇宮處等了一群人,在迎接他們的主子。
“皇上,奴婢恭迎皇上歸來。”若雪領頭跪在地上,接著黑壓壓的一群人都低頭頷首,恭敬的等著他們至高無上的王的一句平身。
“都起來吧。”皇甫念軒恍惚了一下,不過三月,他對這個皇宮已經開始不熟悉了。
“我孃親他們呢,怎麼沒來?”皇甫明輝從馬車上蹦下來,拉著若雪問東問西,他們回來之前已經告知孃親,孃親和父皇怎麼會不來接他呢,太可疑了。
“這……”說到唐悅,若雪吞吞吐吐起來,不敢對視皇甫明輝殷切的鳳眸,不自覺的朝後退了一下。
皇甫明輝癟了嘴蹙起姣好的眉,臉上透著不悅,“是不是你們沒有告訴孃親我今天回來?”
“不……不是。奴婢不敢。”若雪驚得抬頭,澄清自己,“是太上皇他們不願來,太上皇吩咐,若是皇上回來了,就即刻前往清羽宮,只許皇上一人過去。”原本皇甫浩軒的語氣冷得嚇人,若雪也不敢說。
“知道了。”似有不妥,皇甫念軒皺了眉,揮揮手示意他們全部退下。
“我要先回府看看,孃親和爹爹一定在等著我。”慕書白一見情勢不對,立刻準備逃逸,她才不當那個被連累的人。
“我還是回頭再找孃親吧。”皇甫明輝也人精一樣的跑了,只剩下皇甫念軒一人朝清羽宮走去。
清羽宮
“悅兒你就不要氣了,念兒許是有什麼苦衷。”皇甫浩軒圍著唐悅打轉,抓耳撓腮的想要哄他開心一下。自從知道皇甫旭堯和追影都跟著軒轅昊走了以後,悅兒就沒笑過,每天都給他臉色看,害他也不好過。
“哼,你的好兒子,你說我怎麼養出這樣一個兒子來。”唐悅絕色的臉上都是氣憤,說幾句話忍不住喘氣,臉都紅了。
“悅兒你沒事吧,來人快送藥來。”看見唐悅這樣子,皇甫浩軒心疼異常,立刻板起臉喚來春兒,春兒也立刻把熬好的藥送來。
唐悅畢竟不年輕,身上也受過很多傷,現在常常發作,每次都讓皇甫浩軒十分自責,恨不得那個人是自己。
“我不喝!”唐悅推開了藥碗,把頭扭向一邊。
“悅兒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皇甫浩軒難得的繃了臉,用眼神示意春兒再端過來。他把唐悅的身體掰過來對著自己,這一下驚嚇不小,唐悅滿臉淚痕,一雙鳳眸透著悲痛。“悅兒,怎麼哭了?”
“他怎麼就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