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的,毫無太子的架勢。
“真是那個老女人,成親了不起,居然敢給我畫烏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抹了抹臉上紅色墨汁畫出的醜烏龜,他的怒氣直朝上蹭。
門邊有侍女偷笑,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嚇得噤了聲,不敢再動。
撲哧一聲,不知是誰又笑了出來,小聲溫婉卻又高傲,充滿不屑和嘲弄。
皇甫憶君不耐的抬頭看過來,日光下他望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咧著嘴角,牙齒白白的晃著他的眼睛。他的身上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華服,上面繡著白色的牡丹,看起來氣質卓群。
不明所以的皇甫憶君就那麼直直的走過去,壓著軒轅晟睿的腦袋,狠狠一吻,豪氣萬丈的抹抹嘴,“以後,我打敗父皇,就迎娶你。”
砰!臉上捱了重重一拳,那人猛擦著薄唇,惱羞成怒,眼眶都紅了。再看看,呵呵,都在,孃親也在皺眉看著自己。
看清形勢,皇甫憶君扯下軒轅晟睿腰間的玉牌轉頭就跑,邊跑邊晃悠,狗嘴裡亂噴水。
“娘子記得,最多八年,我就會娶你的,一定會的。”現在嘛,還是逃命要緊。
陽光依舊美好,青龍殿內爆發出笑聲,還夾雜著一個美麗小孩的怒吼。
“臭小子,本皇子饒不了你!”
多年後,當長大了的軒轅晟睿坐在前往明浩國的馬車上的手,依稀還記得奪走他初吻的那個混蛋,臉上畫了好幾個烏龜,特別的滑稽。
和皇甫旭堯敘舊了一下午,追影便感覺自己再也支撐不住,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倚在皇甫念軒懷裡睡得熟熟的。
皇甫旭堯走的時候憂心忡忡看著那樣沉睡的追影,無奈的嘆氣,什麼時候一個連一點動靜都會醒來的追影變得那麼沒有警戒性。
滿室幽暗的光,照在床上的人身上,明明滅滅,有種恍惚的感覺,仿若那人已經不在了,又仿若那人睡得香甜。皇甫念軒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直到看到那人微弱起伏的胸膛才恍然鬆了一口氣。
追影幽幽的躺在床上,烏黑的髮絲散亂在臉龐,將已毫無血色的臉映得更白,白如初雪,冷若玄冰。
“我總害怕有一天的睡了就不醒了,影兒。”皇甫念軒為他輕輕攏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