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不行麼?”
宋玉蕭不忍心拂了他的意,頷首“可以。”
“太好了!我其實很早就想去流風湖看看了,可是齊大哥經常回去那裡,我一個人不敢去。”
宋玉蕭不禁問“你很怕齊君揚?”
齊肆雲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嘴角一直帶笑“恩,有一點……宋公子你都不怕麼?”
宋玉蕭愣住,自己剛進齊府後,的確是有點怕齊君揚的。可是現在已經不怕了,明明是齊君揚欠他良多,為何他還要怕他呢。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想起昨夜齊君揚的瘋狂,宋玉蕭還是有些後怕,當時正在怒氣上,不知死活的去招惹齊君揚,和他頂嘴反抗,後來……才被、才被那樣對待。張伯許久以前便說過,和齊君揚在一起要多一個心眼。昨夜自己也是從來沒那樣生氣過,第一次氣得理智都沒有了。行了……別想了別想了。
“宋公子,你怎麼了?”耳旁傳來齊肆雲擔心的聲音。
宋玉蕭搖搖頭,對他笑道“沒事,走吧。”
流風湖宋玉蕭只在剛進齊府時來過,今日坐在流風亭了,才正經覺出流風湖的構造真是巧奪天工。
齊肆雲坐在宋玉蕭的對面,滿臉興奮的看著他“宋公子,好看麼?”
宋玉蕭點頭,由衷道“很漂亮。”
“是啊,我很早以前就聽鄭東說流風湖很漂亮了。他來過齊府一次,和齊大哥談事情,就是在這個流風湖。我自己從小在齊府長大都還沒來過呢。”
“鄭東是你的朋友麼?”
齊肆雲紅了紅臉“是啊,去年認識的朋友,人很好的,經常帶我出去玩。”
宋玉蕭閒來無事便問“是做什麼的?”
齊肆雲道“是清遠城裡的一個酒樓的老闆,聽說他可厲害了,十三歲就從他父親手裡接過酒樓管理起來,才幾年這個酒樓就成清遠城裡數一數二的了。其實他還有個妹妹,只比他小兩歲,長得文文靜靜的,可脾氣還不小。鄭東對他妹妹可好了,我去酒樓看見過她幾次,感覺比我還精貴一樣,一定是鄭東給慣的。鄭東看起來不是很好接觸,可對她妹妹卻很關心呢。”齊肆雲本來覺得自己話好像很多,怕宋玉蕭嫌他煩,可抬頭卻見宋玉蕭含笑看著他,於是繼續道“鄭東一天到晚都很忙,都快趕上齊大哥了。酒樓裡每天的生意都挺好的,要是遇上城內過節日,更是忙得不得了。有幾次我不知道,在煙花節去找他,跑了好幾趟都不見他人,後來才知道他去外地運酒去了。節日裡客人大增,他怕酒水不夠用,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齊肆雲又抬頭看看宋玉蕭,突然臉紅起來“怎麼光我一個人說,宋公子你說說你的朋友吧。”
宋玉蕭搖搖頭“我沒有什麼朋友,我爹爹管我管得很嚴,平時不准我出門去玩,家裡沒什麼同齡的孩子。以前倒是有個叫王曉雅的小姑娘,不過我和她的接觸不多,平日都是在書房裡看書練字。後來王媽回了鄉下,王曉雅也跟著走了,我就更無聊了。不過好在我家有個下人,人們都叫他張伯,他看我無趣時常會帶點糖葫蘆、桂花糕給我吃,偶爾也帶小鋪子上的泥人、面具給我玩。”
“這樣啊……”齊肆雲看著宋玉蕭“其實我小時候孃親也不許我出去玩,只是現在我大了,她也隨我了。爹爹……爹爹都不管我的,不過齊二哥小時候倒是陪我玩過,不過後來被爹爹很兇很兇的叫走了。齊大哥每天都很忙,齊二哥又要看書,後來三哥就陪我玩啦。不過三哥老是給我講很奇怪的東西,他還喜歡偷看姑娘家。其實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是突然有一天之後變成這樣的。他以前也像大哥二哥那樣看書習武,可……可後來就變了。”
宋玉蕭看著他“為何?”
“這個……”齊肆雲繳著手指頭“宋公子你……聽說過斷袖沒有?”
宋玉蕭點頭,他飽讀書籍,在書上看到過這種記錄,就是男子喜歡男子。
“因為三哥突然有一天給爹爹說,說他是個斷袖,然後爹爹生氣,罰他在門外跪了一夜,第二天三哥自己就跑了。爹爹很生氣,以前三哥很聽他的話的,從那天之後,三哥就開始去姬惑街了。他們說去姬惑街的都不是正經人,可三哥對我還是很好。”
宋玉蕭明白,齊府時出了名的家規嚴謹,齊鶴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兒子是個斷袖呢,齊書宏承受的壓力不言而喻。怪不得要沉醉於酒色來擺脫這種壓抑。
“宋公子啊,斷袖……是不是就是,男的和男的在一起?”
宋玉蕭一愣,不知道怎麼給齊肆雲解釋,他自己也只從書上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