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齊君揚又想出什麼奇怪的點子出來。現在齊君揚進宮不知何時回來,自己也算是可以自由一會了,雖然走動之下下身還是有些疼,但比起以前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想到這裡宋玉蕭徑直起身,換了一身平常一點的衣裳便出了府。
清遠城不愧是都城,寬敞筆直的大道可以容納八輛馬車並行,街道兩旁的商鋪琳琅滿目吆喝聲此起彼伏,宋玉蕭不禁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錢袋——好想買東西。
正走著,耳旁突然傳來一道男音“喲,這不是齊府的貴客宋公子嗎?”宋玉蕭一愣,回頭,只見眼前站著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即使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依舊不難看出他一身的貴氣與奢華,只是面容依舊很陌生。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見過此人,但出於禮貌宋玉蕭還是問道“你是……”那人一聽宋玉蕭的話便皺著眉頭似乎有些失望道“宋公子不記得我了?”宋玉蕭有些尷尬的點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見過嗎?”對面那人似乎有些生氣,但還是壓抑住耐心的回道“我是何俊元。”說完便是一副等著人誇讚的樣子,宋玉蕭在腦子中搜尋了一遍卻發現自己依舊不記得這人,便有些無措的問道“我們何時見過?”何俊元得意洋洋的臉突然垮了下去,他上上下下將宋玉蕭打量了一個遍,然後邀約道“宋公子,聽聞你詩書禮畫樣樣精通,是江南第一才子。在下不才,在這方面似乎並沒有什麼天賦,早已仰慕宋公子許久,今日遇見便是有緣。不知可否能得宋公子到東風客棧指點一二。”宋玉蕭以前也曾聽過瑩兒說自己是什麼江南第一才子,當時他以為那只是瑩兒的戲談,怎麼現在這人也這樣說呢,難道自己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江南第一才子!?宋玉蕭不知道何俊元這只是出於狼子野心而說的奉承話,不過是為了想要成功邀約他而使的一個小計謀罷了。何俊元見他並沒有立馬回絕心裡高興起來,輕輕拉著宋玉蕭的手便往東風客棧的方向走去。等宋玉蕭驚覺到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況且東風客棧相當於是鄭東的家,應當是沒有危險的。
等到了東風客棧,何俊元包了一個雅間便拉著宋玉蕭坐下。宋玉蕭望著房中清幽典雅的擺設與佈置心裡淡化了對何俊元突兀的印象。何俊元熟門熟路的點了餐然後看著四處打望的宋玉蕭道“宋公子,你不會怪我私做主張就將菜點齊了吧。”宋玉蕭一直是個好脾氣的人,從出生到至今也就對齊君揚發過脾氣,他和宋煜一樣都是溫和有禮的人,就算何俊元有些唐突他也搖搖頭回道“無事,多謝何公子的美意了。”何俊元哈哈笑了兩聲而後道“自從上次見過宋公子之後,我就一直想念得緊,要不是因為齊君揚看得緊我早就……”何俊元看著宋玉蕭有些疑惑的神情迅速改了口,往日在秦樓楚館中應付鶯鶯燕燕的機敏便派上了用場“我早就拉著你出來好好討教一番了,你不知道,打小我爹就想把我培育成一個才子,小時候便請了一大堆的教書先生天天讓我背什麼三字經啊看什麼老子莊子,後來又是背詩又是練字的,教了好幾年結果我也不得要領。宋公子,我是不是很笨啊?”宋玉蕭聽著何俊元把教書先生們說成是一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聽到後邊就回道“這……應當不是笨吧,或許只是何公子不適合舞文弄墨罷了。”何俊元一臉的不甘心拿著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我爹一見我就罵我笨,他總覺得我比不上別人!”宋玉蕭看著何俊元的樣子也不知如何安慰,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何公子,菜已經齊了。”何俊元放下酒杯道“進來。”
等一桌子的菜上完後宋玉蕭有些驚訝,他們不過兩個人,何俊元卻叫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宋玉蕭有些詫異的開口“何公子,這菜也上得太多了,我們不過二人,實在是用不完的。”何俊元卻會錯了意道“今日是我邀宋公子來這裡請教在下的,這桌菜也理應是我付錢,來!宋公子,吃菜!”宋玉蕭捏著筷子看著滿桌子的菜不知如何下手,平日在齊府吃的菜也不及今日這桌的一半啊,心裡暗想何俊元實在是太浪費。這邊何俊元以為他是拘束,便一個勁的往他的碗中夾菜“宋公子別客氣,待會吃完了還得要宋公子多提拔提拔。”宋玉蕭有些羞窘的抬頭看何俊元,唇邊正習慣性的綻出一個微笑門卻突然被大力推開。
門內的兩人都是一怔,何俊元正聚著一口氣欲破口大罵,在看清了來人之後立刻將話咽回了肚子裡。宋玉蕭有些慌張的起身,一身黑衣的齊君揚面無表情的立在門邊,房中一時尷尬無比。何俊元咳嗽了一聲對宋玉蕭道“宋公子,今日怕是不能再打擾你了,我突然想起下午我還有約在身,就先告辭了。”何俊元盯著齊君揚冰寒刺骨的目光腿腳打著顫的下了樓去,宋玉蕭看著齊君揚正欲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