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若是知道後,千墨又會怎麼想。
封翎月雖奉命殺人,但他卻也不喜傷害美好之物。在他的眼裡,千墨的單純就像山間那股不染塵俗的清泉一般。
看千墨依舊不安,封翎月道,“我過去看看。”
“少主?”千墨有些遲疑,若是讓封翎月一個人去。只怕到時候越凌風又得怪罪他了。
“他忙,你就在這裡等他吧。”封翎月不想多說。關於越凌風,他也不想多提。可他還是想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眼下,馭鬼樓的幾股主要勢力全部握在馮淺的手裡。只要馮淺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越凌風的命運,他不想讓一個初成的少年就這樣葬身在了馭鬼樓。何況當初還是他將人送入了馭鬼樓。
可想著要將這個人繼續留在這裡,他又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至於何處不對,他也懶得去想了。此刻,他想的,只是早點處理完這些麻煩,早點抽身而去。
等越凌風從房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映著暖和的陽光,面色還算不錯。
千墨嘆了口氣,原來竟然是少主睡著了,難怪風鈴閣主只讓他在這裡等著。
想到封翎月對越凌風的好,千墨心裡竟然也有幾分羨慕起來。並非嫉妒,不知從何時起,越凌風在他心裡的位置好像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位置了。
“少主!”見越凌風站在長廊上,慵懶的撐著扶欄,望著天空。千墨放低了聲音,拱手作揖。
“小千大夫?”越凌風疑慮了一下,隨即又拍了拍腦袋,道“我怎忘了,是翎月吃藥的時間到了。”
“啊!”聽聞‘吃藥’二字,千墨腦袋頓時白成一片。剛才他一直只記得要在這裡等越凌風,竟然將熬藥的事給忘了。
見千墨臉色慘白,越凌風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自責的嘆了一聲,扶著額頭,嘆道,“看這太陽,午時早該過了……唉……”
“呵呵。”梁意的笑聲從靜謐的房間內傳了出來,隨著他的笑聲,他的人也款步走了出來。一襲白衣輕飄飄的披在他高挑纖瘦的身架上,再配上他讓女人都為之羞愧的臉,倒真是好看的不行。“真難想象這就是江湖中無一不聞之喪膽的越凌風!”
面對梁意的嘲笑,越凌風眼神瞬間變得冰涼無情。面相也變得嚴肅。
對此,梁意頗滿意的躬了躬身子,“這才是馭鬼樓的少主!”
見勢,千墨急忙插話道,“風鈴閣主……他去找二公子了。”
梁意愉快的聳了聳肩,“動作挺快的,真不愧是封翎月。”
千墨並未聽懂梁意的話,又將小刀的事再次與越凌風說了一遍。越凌風和梁意聽罷,兩人同時變了臉色。銳利的目光在空中對峙,兩人同時翻身跳下了樓,只聽倏地一聲風響,那兩人便已消失在了千墨的視線之內。
又留千墨膽戰心驚的站在樓上。
當越凌風和梁意趕到馮淺的住所的時候,他們所看見的是一所空宅,什麼都沒有。茶杯中的水早已冰涼,想來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越凌風對外叫了一聲,一個僕人走了進來,那僕人也不知馮淺去了何處。
梁意走到西邊的一個小屋,一腳踢開門,抓起一個正趴在桌子上睡去的中年男子,厲聲問道,“二公子去了何處?”
那中年男子被梁意嚇得直接跪了下去,連連磕頭,直哆嗦著道,“小的……小的不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少在這裡給我裝傻。”梁意蹲下身去,纖美的手指抬起中年男子的下巴,狠狠的扣住男子下顎,指甲深入了男子的肌膚,冷幽幽的叫出男子的本名,“秦桑……”
男子一聽‘秦桑’二字,一改剛才懦弱,右手飛快地一轉,一柄彎刀已憑空出現手中,直直的向梁意削去。
梁意早已料到他有這一手,扣住男子下顎的手一鬆,已有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緊貼著男子的咽喉,並且已經割破了男子的面板,緊貼著喉管。
“除非你不再想見到你的妻子了……”梁意出言脅迫道。
越凌風悠哉哉的斜靠著門扉,看著梁意和那個叫做秦桑的男子的表演。
秦桑是江湖中有名的刀客,她的妻子名喚語瓊,是個倡家女,這兩人間的感情來的著實不容易,能修成正果自是更不容易,為了躲避世俗輿論,兩人於十年前就已經隱退江湖,卻不知其已被馮淺收為己用。並且還那麼的死心塌地。
這不得不讓越凌風又對梁意刮目相看。同時,也讓越凌風覺得害怕,若是那日梁意真的與自己對幹起來。自己又有幾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