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看客。看著那滿地的殘肢斷臂,他也只是淡淡的笑著給這個藥粉取了一名字。而他們這些人就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人物,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殺人可以是一種如此簡潔的事情。可是,魔君大人的手法只能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暴虐,他的暴虐是藏在骨子裡的,只要沒有惹怒他,觸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不在意,一旦觸碰了底線……夜央打量個寒戰不敢在想下去。
“夜央,你是不是我們這一邊的?”一道粗啞的聲音響起。
“不過只是一個男寵而已……”憑什麼讓我們臣服。
聽到這兩個字,我再也忍不住,抬腳踹了進去。“男寵。”我妖嬈的笑著,嘴角卻掛著冷厲,怪異的弧度。肩上的貓兒睜著圓溜溜的青色眼瞳,散發著清幽的冷光。
“你是何人?”一個壯碩的中年人,怒喝。這是魔教議事的地方怎麼可以隨便亂闖,真當我們這些人是死的嗎。
“非塵。”
“魔君大人。”夜央彎了彎腰,對我行了一禮。
我冷淡的點點頭。
夜央的行禮使得站在一旁的眾人大驚失色。
“夜央,你怎麼……”他的話被一臉焦急的墨池寒打斷。
“非塵,你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墨池寒把我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大堂裡唯一的椅子上。“夜央,拿藥。”
“是。”
墨池寒對我的緊張使得地下的眾人神色各異。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出來也不穿鞋,疼嗎?”他捏起我的腳踝,小心的觸碰。“連衣服也不穿。”他責怪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嗔怪。我衝出來時沒有穿鞋,赤著腳,就這樣跑了出來,他不提還好,一提就覺得疼,難怪侍女會那樣的叫我,我也只是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凌亂的長髮,冰冷的眼神,沒有任何表情,任他動作。
“你的賬等一下在算。”我冷冷的說,把視線移到了臺階下的眾人身上。“誰說孤,是男寵。”男寵,這兩個字是對我的最大侮辱,連父皇都不敢如此待我,我自小嬌生慣養,即使母妃仙逝,擁有太子頭銜,任何人也不敢折辱與我。父皇身邊也有幾個侍君,看著他們與女人爭風吃醋 ,我聽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從未當真。而現在,有人竟敢將我與那低賤的男寵相提並論,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墨池寒不明白他怎麼惹到我了,難道是非塵不喜歡玫瑰。
那一眼,利如刃,無人敢與我對視。
“本來就是以色侍人的東西,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嗎。”壯碩的中年人不甘心自己竟會害怕一個弱冠的少年,連眼神也不敢對視。垂眸的瞬間瞥見了我脖子上的吻痕,譏笑的說道。
墨池寒渾身散發著冰冷而嗜人的氣息,他動怒了,我默默的想到,心裡有著一絲淡淡的愉悅。我握住了他的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這個下馬威本公子接下了,我淡淡的笑開了。
“你說的是這個啊。”我撫著脖子上的吻痕,慵懶的笑了“可惜……”眉峰微蹙,整個人就像被哀愁籠罩。
“可惜什麼?”他迫不及待問道。
嘴角的笑慢慢的變得邪惡起來“可惜,這痕跡可不你們教主留下的。”
看著眾人吃驚的臉色,我心裡越發的舒坦。
墨池寒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腳踝,警告嗎?哼,明知道我是一個任性的人,還說什麼不會約束我,狗屎!我越想越憤怒,狠狠的踹在他的肩上,他一時不查,跌倒在地,驚愕的看著我。沒想到我會在他的屬下面前這麼不給他面子吧。
嘶——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人影一閃,我擒著那壯漢的脖子,笑得越來越溫柔。他駭然,憋紅了臉,雙手扯著我掐著他的手,吐不出一個字。
“我,未央堂堂主夜央叩見魔君大人。”夜央見狀,機靈的跪地臣服。
“我,紀律堂堂主邢文大叩見魔君大人。”邢文大有樣學樣,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
“我,情報堂堂主柳絮叩見魔君大人。”柳絮一開始就在看戲,她早就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
…………
“可是,孤還是不高興。”我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怎麼辦?”
唔……他死死的扯著我的手,突出的青筋,翻白的眼睛。死亡,離他如此之近,只需要,在大力點,他……他就變成一具屍體了。這個人,可怕,好可怕,他行走江湖三十幾年從未有人給他這樣的感覺過。
“非塵,小心你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