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那以後倒是可以多多交流走動一番,今日我帶著兩位小兄弟來,也是這個意思。”
楊中元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連聲道:“那是自然,施大哥放心,我跟阿哲都不是那樣的人,做生意自然要靠真本事,用了其他見不得光的手段,那根本就不叫本事。”
施言良認真聽著他說完,然後看他跟程維哲目光清澈,舉止坦蕩,心裡便安定下來:“你們能那麼想,那真是太好了。老哥也不是多事的人,只是寶珠街是咱們衢州最有名的代表,有時候一顆老鼠屎能壞了一鍋好湯,寶珠街的名聲關係到咱們所有人,今日來的時間也有些長了,老哥廢話也挺多,請多多包涵。”
程維哲忙給他滿上茶水:“施大哥能今日就來照顧我們,我跟小元心裡感激不盡,兩位小老闆也是,放下家裡生意擠出時間,我們再次感謝二位。”
程維哲說罷,又跟楊中元站起身來,不過這一次他二人舉在杯中的卻是茶。
待到幾個人都一口喝完熱茶,施言良便向他們二人拱手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便先回去,再次祝二位百年好合,財源廣進,告辭。”
隨著他的話語,袁辰友與騰禮傑也跟著起身道別,楊中元跟程維哲挽留幾句,便客氣送他們下了樓。
雖然施言良說耽誤他們時間,但其實一來一往也不過一刻功夫,待到他們下了樓,一樓大廳依舊氣氛熱烈,好奇的客人們進進出出,就算是因為桌前人有點多擠不上去,參觀一下這間新開的鋪子也挺有趣的。
楊中元見後廚目前還能維持一陣,便跟程維哲一起把三位老闆親自送到門口:“幾位,今日實在不得空閒,下次有空,一定再請幾位過來喝幾杯,慢走。”
施言良大笑兩聲,揮手跟他們告別,而袁辰友也拉著騰禮傑這就要走。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騰禮傑突然回過頭來,小聲跟他們說:“再見。”
這一次,楊中元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偏過頭去笑出聲來。
騰禮傑立馬紅了臉,小心翼翼同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就老老實實跟著袁辰友走了。
可他們還沒走幾步,打眼就看到一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朝福滿樓走去,袁辰友立時扭頭看了一眼施言良,見他頓住腳步停在原地,他想了想,也跟著留了下來。
那中年男子看他們三個正要往外走,快走幾步走上前來,待走近的時候面上已經堆滿了笑容:“三位也過來拜訪?”
袁辰友跟他關係一向都不好,聽了根本就不答腔,倒是施言良打了圓場:“恩,你也是?”
那中年男子笑著說:“寶珠街新開了酒樓,怎麼也算是同行,我自然要來拜訪一下。”
施言良聽罷沒有回答,只站在原地淡淡看著他。
就算他們幾個態度如此不好,那中年男子卻依舊滿面春風,似乎對於別人的態度從來不上心。
楊中元跟程維哲本來已經要回去了,可看到這一幕卻又不得不留在食樓門口。
剛才施言良幾人對他們兩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都那麼客氣,如今會對那個中年男子橫眉冷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關係肯定相當糟糕。
楊中元扯了扯程維哲的衣襬,小聲跟他嘀咕:“他們這個樣子,我們要怎麼做?”
程維哲扭頭,假裝幫他整理衣襟:“客氣招待,一視同仁,咱們是新來的。”
對……他們兩個是新來的,對他們以前的恩恩怨怨與各家門道都全然不知,所以一律客客氣氣,那便夠了。
就在他們倆低聲交流這片刻功夫,那中年男子已經走到他們面前,正笑著看向程維哲:“這位公子是新開的福滿樓老闆?”
楊中元跟程維哲對視一眼,剛才施言良張口就叫對了程維哲跟楊中元的姓名,可見來之前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們的情況。無論怎麼說,也算是挺有誠意的,而眼前這位,顯然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而且,他光從衣著來判斷他們二人誰是老闆,也似乎太過武斷了。
今日為了做流水席,所以楊中元特地選了一身並不太新的舊衣穿,雖說是舊衣,但也是上好的芒錦,就算看上去比程維哲那身新置辦的衣裳要差一些,但怎麼看也不像上不得檯面的樣子。
程維哲見楊中元低頭打量自己的衣裳,不由有些好笑道:“這間鋪子是我跟我夫君一同開的,我們兩個都是老闆,我姓程,他姓楊,前輩如果不嫌棄,便叫我們一聲小楊小程吧。”
那中年男子一聽,立馬笑著說:“哎呀哎呀,我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