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紙展開來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紙上的內容是青嵐所寫,雖然簡單但紙上卻清楚的記錄了那一晚所發生的所有經過,而青嵐亦指出了那個兇手,月色正是因為這個兇手才會變臉,因為兇手不是別人正是月疏。
“這個訊息夠壞了吧。”君不凡見到他的表情,開口說道,然而語氣中卻有著淡淡的歡愉,看到月色變臉,君不凡心情不錯,擺臉色可是不對滴。
心裡愉悅過了,君不凡又說道:“不過這事也不好下判斷,以青嵐同月疏的矛盾,說不定只是栽贓呢。”
月色握著那張紙不言,君不凡也知道這事不簡單,“你別多想了,以月疏的能力,還沒可能一掌震碎林虎的心臟。這件事必定是一高手所為,又怎麼可能會是月疏做的呢。”
“確實不可能。”月色冷冷的開口說道,望著手中那張紙,“我昨晚已經問過他了,雖然他說不記得那晚發生的事,但是他確實沒有任何內力,一個人還不至於這麼能夠隱藏。”最後看向君不凡,月色臉上帶著對月疏的信任。
“我也檢查過,月疏並沒有隱藏自身的武功,而是確實無任何內力。以他的細胳膊細腿,要想打死林虎,那簡直是在做夢。”
君不凡亦贊成月色的話,雖說一個高手想要隱藏內力亦不困難,但以月疏的身形,君不凡可不會將他與那些高手相提並論。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過於擔心。雖然目前兇手還未抓到,但以目前的防守,也不是那麼容易能讓人隨意進來行兇的。”君不凡倒是坦然。
“月疏呢?”先將這事擱置,月色問向君不凡。
“哦,他啊,今天一大早就跑來問我你的傷勢,然後我告訴他你這傷要康復,還差一味藥。我告訴他那藥還沒養成,還需要兩天,誰知道他問完後,就興沖沖跑去看管那藥了。”
君不凡笑著解釋道:“這也是我剛要告訴你的好訊息,紫罌果明天就可以成熟了,到時候就可以給你做解藥,你這兩天好好待著,只要傷勢不惡化,就沒問題了。”
紫罌果是君不凡精心栽培的一株解毒聖果,可解天下奇毒,只是這紫罌果種植不易,君不凡費盡心思也才種活一株。而之前月色能夠用藥剋制住毒性,亦是用了這紫罌的根莖所配的藥,雖沒果實來的有效,卻也是難得的靈藥。
“說起來這東西還真難種,要不是當年那人給了我不少種子,說不定連一棵都種不活。”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煞費苦心,終於有了成果,君不凡還是異常高興的,“只要這紫罌果一成熟,你的毒就能解了。”
隨即又想到當年之事,君不凡有些懷念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既然他那麼有本事,自然不會出事。”月色聽他提起過那段往事,但那人既然能救君不凡,而且武功不俗,自然沒必要擔心。
“可是當年他離開的時候明顯身體不適,要不是我醫術不行,我一定可以幫他。”說起來也是因為那次,君不凡才開始認真學習醫術。
看他有些自怨自艾,月色無奈,但也明白他這人就是這般,特別是牽扯到他的那個人,月色也就懶得去安慰他,畢竟不是第一次,這些年來總要見他感懷一次,已經見怪不怪了。
再說月疏一整晚都在擔心月色的傷勢,一大早起來就跑去找君不凡問了傷勢情況,然後得知只要那紫罌果一成熟就可以給月哥哥解毒,月疏就巴不得它立馬成熟。
最後按耐不住,問了地點,就興沖沖跑去看那紫罌果是不是成熟了。
君不凡想想也無妨,有人看著那自然更是放心,更何況他還要去替月色換傷藥,就告訴了他地點,讓他去看看。
這紫罌果喜陰不喜陽,又必須靠近水源種植,於是君不凡就將它種在了後山,後山有一條山澗,這條山澗直流下去,正好流入清明湖,而後山連綿,平日裡也甚少有人出入,因此君不凡也不擔心月疏會出事。
按著君不凡所指,月疏一個人走在山林裡,這山林十分幽靜,鬱鬱蔥蔥的長著各種樹木,看著周圍的環境,到讓月疏想起明月谷。
也不知哥哥是否有回去?若是回去了見不到自己會不會擔心?
心中想想哥哥,又想想月色,月疏最後還是將哥哥放下,眼下他更擔心月色的傷勢,於是在心裡默默地對哥哥說了聲對不起。只是照著君不凡所說的,月疏找了半天還是沒見到那所謂的紫罌果。
“君哥哥說是在山澗旁邊。”望了望四周,最後還是沒見到山澗,只好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