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不知輕重的接下一掌,還順便把手毀成這樣。”
舉起月色的右手讓他看清楚傷勢,那髮簪刺穿了他的手掌,留下一個血窟窿,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看到這樣的傷口,君不凡真想打他一頓,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也知道剛剛那情形,若是我再慢一步,刺穿的只怕是我們的孩子。”月色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相比起孩子,一隻手算得了什麼。
君不凡嘆氣,他自然明白,剛剛他是追著月色出去,自然全部看清了兩人間的舉動。當時的他想著月色能夠處理,這才站的較遠。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出乎自己的預料。
先餵了月色一顆治療內傷的藥,隨後在取出金瘡藥,將手心的傷口細細處理好。此間房間裡就兩個人,一個不言另一個自是不語。待到傷口基本處理好,兩人注意到門外有人。君不凡示意他閉目,月色自是明白,此時在門外的定是月疏。
其實當時月色明白要想讓月疏鎮定下來,單靠自己卻是無法,於是藉著傷勢假裝昏迷,就賭月疏不忍繼續動手。況且有君不凡在一旁,他更是放心。
從再次見到月疏開始,月色就發現他的情緒很奇怪,對自己莫名的恨意,卻又會突然不忍,尤其是剛才的行為,滿滿的恨意卻在見到自己受傷吐血之時而露出難過的表情。那種矛盾的心理直到剛剛他才明白過來。而明白之後,月色更是有些無奈。
“怎麼不進來?”
君不凡轉身,對著門口徘徊的月疏問道。
月疏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回到房間,看著君不凡正在替他治傷,他猶豫了。見他轉過身問著自己,月疏的雙眼卻注意到床邊那許多被血染紅的棉布。
順著他的視線,君不凡一皺眉,道:“他的傷很重,你那一掌傷了他的心肺,以後就算好了也不知會落下多少病根。而右手,以後可能會不靈活。”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卻讓月疏心頭一震。
“你進來陪陪他吧,一時半會他是醒不了的。”收拾好東西,君不凡走到門口,低聲對月疏說道:“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希望你做出傻事,將來後悔。有些事,你們最好說清楚了,這樣對誰都好。”
“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不然身體會吃不消。我先去準備晚膳,你們幾個都該餓了。”君不凡恢復原來的音量說道,然後留下兩人,離開。
天色早已經暗了,只不過這短短几個時辰,發生了這麼多事,眾人都沒顧著晚膳之事。君不凡進了廚房,直嘆氣自己真是勞碌命,剛當了接生婆,又要當煮飯公,自己這神醫今日都淪落到這般田地了啊,唉!!!
月疏看著那床上之人,踟躇了一會,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站在床邊,看著他有些慘白的臉色,昏睡中依然蹙起的雙眉。而手上那被紗布包裹著的傷口,依稀可見點點紅色。伸出去的手想要觸碰,卻怕弄疼他般,迅速收了回來。
低頭注意到自己的外衫上沾染了一些血跡,雖然黑色的布料看著並不明明顯,但是他依然皺起眉,將外衫脫下,露出內裡白色的中衣。那根髮簪已經被月疏扔了,此時的他披散了一頭青絲,黑白相襯下,背影顯得十分孤寂。
因為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月疏有些艱難的爬到床的內側,隨即躺下來。雙眼盯著頭頂的承塵看了一會,隨後才轉頭看著身旁那人。
月色閉著眼,聽到君不凡的話後,雖說對他故意將自己的傷勢嚴重化有些不滿,但一想到他的目的,忍了。隨後他知道房間裡就剩下兩個人,當聽到一陣悉索聲,他有些疑惑的同時,又無法睜開眼,只能靜觀其變。
床榻因為多了一個人而有些下沉,月色知道是他上了床,剛月疏的肚子擦著自己爬進來的時候,月色險些睜開眼。
按捺住心中的想法,月色靜靜的等待著他接下去的動作,卻突然發現除了呼吸聲,不再有任何聲音。
靜靜的看著月色,這樣兩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已經有半年未有過了,當時的自己同現在的自己不一樣。過去的單純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封了本性,現在的我讓你失望了吧。我可以對任何人狠,即使那個人是自己。
孩子又算得了什麼,伸手摸摸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月疏強忍著厭惡之情才沒有下手。
“這個孩子不是在我意願之下產生的,所以我一直排斥、厭惡他的到來。”寂靜的房間裡,月疏這話也不知是說與他自己聽,亦或是說與月色聽,冷漠的話讓月色心裡一怔,身體上保持著原樣,依舊是昏迷的狀態。
“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即使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