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兩箱絲綢 作者:月寒

於和一個傻子計較,更何況,他那傲骨一生,連他父皇都沒求過的老叔父,居然低聲下氣的向他求恩典,他難免剋制不住的生出些許得意和傲氣,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他父皇和皇叔眼裡的大位繼承人,兩人都中意他五弟趙秉,可自己哪裡不如趙秉麼?

故而懷南王這一求,讓趙愈覺得自己比他父皇,更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帝王,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同時,看向趙子衿的目光,就更加和顏悅色。

趙愈是先皇趙夔的第三子,生的是高大英俊,眉目間不怒自威,有股高高在上的桀驁,龍袍加身氣勢森森,一看就是久居高位慣於發號司令。趙愈一進大殿,目光就忍不住往他那神秘莫測的堂弟身上瞟,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少年白頭,長相是極為出色,五分像他叔父,五分像慈愛溫婉的老王妃,深刻也秀致,就是…可惜了……

他也是昨兒個,才接到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叔父的親筆信,大意就是老臣不義,想厚著老臉向皇上求個恩典,讓老夫這傻兒上朝堂上佔個位子走個後門,他不會胡鬧,當他不存在就行,然後就大打親情牌,說臣老了,吃了上一頓就憂心下一頓是否吃得下,趙子衿還年少,怕他日後無依,判皇上賞他個閒差,日日在聖上眼皮子底下看著,以免日後招人欺辱。

老王爺書信向來如雷貫耳的與眾不同,趙愈記得他年少時偷看這老叔父和他父王的飛鴿傳書,他家叔父一口一個老子幾句罵次娘,他父王看得也樂呵呵,對他極為寵愛。趙愈看完書信,啼笑皆非的嘆了句可憐天下父母心,提起硃砂筆親自回了封信,應下了。

念及老王爺一生為國,趙愈心裡敬重他,此刻見著神色茫然的趙子衿,隱約還有些瑟縮,好像被群臣集體高呼給嚇到了似的,微扭著頭,看著地上的印紋地毯發呆,趙愈不由心生憐憫,連那句眾愛卿平生,都無端輕柔了幾分,隨後他看向趙子衿,笑道:“懷南王初到朝堂,怕是不懂規矩,這次也就罷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趙子衿的反應時候都比別人長几倍,可幸好他還是能聽懂人話的,過了會,他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慢慢的拖著一馬平川的語氣說:“多—謝—陛,下,微—臣—謹—記。”

趙愈嘴角微翹,像是對他這副反應滿意到不能再滿意的地步,只聽他和氣道:“子衿,稍後你自行挑一個職位,只管去上任,但記得,不能丟了我趙氏和你父王的臉面,可知道?”

趙子衿:“是——”

垂頭的百官們將皇帝的神色悄悄看在眼裡,幾朝元老們對視一眼,那意味不言而喻,驗證出趙子衿是真傻子,皇上這次,終於是卸下了對懷南王的戒備。

趙子矜的大不敬,就這麼被一筆帶過了,他自己毫無所覺,倒是嚇出旁人一身冷汗。趙愈對著身旁的內務總管瑞生仰頭公公微抬下巴,提著拂塵的白麵太監尖聲高喊:“宣金科狀元顧惲、榜眼杜煦、探花許季陵上前覲見~~~”

顧惲天光初見就被要求在宮外侯著,等了兩個時辰後好不容易有提著拂塵的公公前來帶路,到了金鑾殿前頭長長的雲梯前,又是一通苦等,只不過這次不止他們三人,兩旁長龍似的絳紅官袍,赫然是眾位上朝的大人。等到殿門口的小太監接了裡頭的傳話,讓他三人覲見,已是巳時。

顧惲謹記老父的叮囑,眼不斜視耳不揪起,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頭入了殿,同另外兩人齊身走到高臺下站定,跪下來行了個大禮,口裡唸到:“草民顧惲、杜煦、許季陵,叩見皇上。”

只聽臺上傳來一道沉穩男聲:“三位才子平身,都抬頭說話。”

顧惲遵旨抬頭,還沒看見傳說中的龍椅,忽覺右邊眼角閃過一抹銀色,隨後察覺一股視線盯著自己,他飛快的側著掠一眼,對上那人帶著痴迷看過來的目光,當下吃了一驚,右手邊五步之遙的地方站著的白頭人,赫然就是會試前大街上那個扶了自己一把後報了姓名自顧自暈厥的白髮男人,害自己和他的伶牙利嘴的小廝理論到口乾舌燥,才證明只是路見不平的相助者。

顧惲這人缺根筋,對於權貴的認知總是姍姍來遲,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了,他說他姓趙來著。

那姓趙的看著他笑的簡直是掏心掏肺了,顧惲雖覺怪異,卻從不拂人善意,飛快的朝他抿了下嘴角,然後抬頭去看高臺上的帝王。

打從那三人進殿,趙子矜就直勾勾的頂著顧惲笑的旁若無人,趙愈穩坐高臺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下不由奇道,他這傻子堂弟,莫不是認識這人,可他素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他父母也不親近,好生奇怪。

三人抬頭,趙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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