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小說:兩箱絲綢 作者:月寒

明青候。趙子衿醉酒沒成酒瘋子,卻成了聾子,甭管自己說幾遍多大聲,他再開口,句句不離沈老闆快去換裝準備起舞。

趙愈心頭起火,見他這傻樣又忍不住唏噓想笑,驍勇善戰如老皇叔,怎麼就唯獨生了個傻子,真是叫人悲涼同情。他這麼想著,火氣又被同情給澆滅,對一個傻子生氣,也掉自個身價,就只能拿出兄長那點虛架子來好生安哄,滿臉都是苦笑。

趙愈去看幽明鑑,那人笑意清淺悠然自如,絲毫不見尷尬,便整整威嚴笑道:“明青候見諒則個,懷南王不勝酒力,並非蓄意冒犯。”

幽明鑑極擅順坡下驢,一副理所當然我知曉的模樣,微頷首笑道:“皇上放心,本候省的。”

誰知幽明鑑話音剛落,趙子衿又開始胡言亂語,一本正經的要等顧惲,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顧惲一愣,沈老闆?柘枝舞?都是什麼跟什麼?

不過就算什麼都不管,那傻子卻是不能不管的。顧惲揣著滿腔疑問,加快腳步朝殿前走去。

皇上趙愈見了顧惲,莫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待到那人走上前來行禮,便關懷備至的問道可有大礙,顧惲只道謝吾皇萬歲,太醫說無礙,皇上甚為寬心的一頷首,准許他回位置上去了。

顧惲才回到位置上坐下,皇上的吩咐適時響起,說是懷南王喝醉了,讓顧大人幫忙照顧些,顧惲省得其中深意,怕是趙子衿這塊山芋太燙手,皇上都兜不住了,才一把拋給他。

顧惲起身拉扯趙子衿,那廝嘟嘟嚷嚷指著幽明鑑要讓他跳舞,顧惲瞧一眼幽明鑑,那人哺一對上自己目光,立刻頗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紗布,那意味十分明確,說他知曉一切,可那又如何,他還能在西原,呆一輩子不成。

顧惲移開眼,去哄趙子衿,趙子衿唯他是從,被顧惲拉扯著坐下了,兩人湊在一起講小話。

顧惲遞給他一盅參湯:“趙子衿,你又幹了什麼?跳柘枝舞的沈老闆,和幽明鑑有什麼關係——”他嘴角一抽,盯著趙子衿堪比人面桃花的臉龐 ,問而不帶疑,幾乎是平鋪直敘:“你讓幽明鑑去跳舞?”

趙子衿軟軟靠在他身上,面頰還在顧惲頸旁蹭了兩下,伸手,卻不接盅,直接覆了顧惲右手,連手帶盅湊到嘴邊啜了一小口,內心冷漠嗤笑一聲,比起跳舞,我更希望他去跳崖,面上卻是得意洋洋,一副我已經仁至義盡的模樣,哼唧道:“他還讓你去彈琴呢。”

顧惲樂道:“你這般借酒裝瘋,就不怕皇上一怒,砍了你的頭?”

趙子衿心道,我裝瘋也不是頭一回了,他看不出,就算看出了,他也不敢,趙愈顧忌的東西太多了,要顧忌懷南王手裡半枚虎符;要顧忌手握朝堂八成兵權的武將,幾乎都是懷南王部下;還要顧忌遠在知州的祈王趙秉,小心翼翼比我更甚。他心頭自盤算,嘴上卻天真:“怎麼會,皇上不是我哥哥麼,再說,我又沒做錯什麼。”

見他憤憤,顧惲連忙表示贊同:“對對,你說的沒錯,做得更沒錯。”

只是…伴君如伴虎,天家沒有真性情,再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宴會繼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刻鐘後盛裝打扮的慧清公主款款出場,端莊優雅明眸善睞,蓮步輕移間似弱柳扶風,換了一道魂似的,哪裡有之前的一星半點兇悍模樣。

出乎所有人意料,慧清公主一沒哭二沒鬧,三來更沒有上吊,全程嘴角都帶笑,舉手投足分外嬌,活脫脫一個嫻靜溫柔的好女子。緣由不可考,眾人還是長吁一口氣,畢竟天家的笑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的。

皇上做遷拉煤,明青候風趣幽默,公主斯文嬌羞,三人兀自笑談,間或皇后和幽妃插上一句碎語,幾人之間的氣氛恬淡輕鬆,儼然一次成功的皇家相親盛會。眾位大臣見狀識時務的消言隱身,企圖化身成一團團空氣。

趙子衿捏著顧惲被包成半個粽子的左手出神,心裡有些煩躁,上一世他無所畏懼,除了對這人的感情,其餘事上根本不知剋制為何物,為所欲為這個詞套在他身上,再恰當沒有。這一世為了修得和他共枕眠的緣分,卻諸多隱忍與退讓,眼睜睜看著這人受委屈,卻每每只能在言語上佔回點便宜,可幽明鑑這種人,幾句空話幾句暗諷,雁過不留痕,於他不痛不癢,沒有比實在教訓,更讓人銘記於心的。

教訓大概也就分為兩種:出言和出手。

趙子衿認真的想了想,覺得自己和幽明鑑之間沒話說,他自己也更傾向於第二種。出手也是個分類細緻的活,種類繁多,不如買兇殺人、借刀殺人、栽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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