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綽有餘,並且聖上還金口玉言,反抗者當場誅殺,趙子衿感恩戴德的叩謝陛下隆恩後,帶人快馬加鞭的往盤雲山頭趕去。
此處剛過盤雲山,趕往倒是沒有花費多久,午時三刻的時候,半山腰上的盤雲寨寨門,隨行的禁衛看著懷南王瀟灑躍下馬,在碩大的木頭牌坊下仰頭看了一會,松柏般蒼勁挺拔的背影劍鞘一般,過往的山風將他白髮和白衣吹得獵獵作響,看起來像是颯踏江湖的白衣俠士。然後王爺借了把長刀,上前幾步,行雲流水般出刀,空中銀色刀光一閃,電光火石間竟然什麼也沒發生。
眾人正愕然,就見他提著刀兀自前行,跨過門牌旁矗立的刻字石碑時反手揮出一刀,堅硬的石頭就像豆腐塊般從中一分為二,豎列一行紅漆草書“擅入者死”,各分一半隨著石塊朝兩邊倒下,同時,空中轟鳴一聲悶響,兩人合抱粗細的門牌柱頭,列出斜向下的斷口,直直滑下一段後,折彎著朝眾人方向沉重的倒下。
護衛皇上生死安危的禁衛被他這石破天驚的一手震懾的久久無法回神,面面相覷間眼神裡交換的,全是震驚,懷南王武功高深至此,堪稱神鬼莫測,心裡那點輕視瞬間煙消雲散。
趙全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嘭一聲砸在地上的門牌,抬腳飛快的追了上去,心裡想著,自家王爺分明就是在洩憤。
山賊都是糙漢子,不講究那些掛畫門匾風花雪月,議事的大堂就是木頭桁架的忒高的大堂,屋頂高,擺設又簡略,看起來就別樣空曠。
對門的首位上有張大椅子,上頭鋪了年歲過久已然開始發烏的老虎毛皮,此時上頭臥躺了一人,手裡端著口大糙碗,裡頭盈盈蕩蕩滿了酒,隨著說話之人得意的笑在杯口晃盪,笑著說話之人,正是盤雲寨的賊頭。
盤雲寨幾年不遇一樁生意,裡頭的人跑的跑殺的殺,就剩下上下這麼三十五口男人,進巴著褲腰帶過日子,好不容易突然從天而降一塊餡餅,雖然達不到皮薄餡大的標準,好歹也聊勝於無,一千兩銀子說多不多,可也足夠兄弟們開開葷解解饞,順便逛趟窯子爽一把。
飢渴已久的男人們,光想想窯姐那身細皮嫩肉的腰腿屁股,就情不自禁的淫笑出聲,眼神虛晃色眯,就差嘴角淌下涎水,神智早日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一時本來打著細水長流的用度大會,變成了意淫發浪,三五十個大老爺們,躺的躺坐的坐,沒一個清醒沒一個沒一個正經。
砰——
他們腦子裡正揣滿黃粱美夢春宵苦短,猛不防平地一聲雷,盡數被嚇得魂不附體,手裡的酒大伴著酒水,嘩啦啦砸地碎了一片,眾山賊驚魂未定,可這裡好歹是自己的地盤,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異口同聲的吼道:誰他媽不要命……
話到一半,卻參差不齊的閉了嘴,帶著怒氣的招子落在門口那人身上,不由自主就有些腿軟和後背生寒。
寨子堅固牢實的大門不知被什麼被摧毀的支離破碎,爆裂成碎木板塊飛的到處都是,沒了大門遮擋,抬眼就是門外的院落遠處的青山,不過這兩樣都沒能入得了眼,因為此時門口站了個人,魔怔般引人注目。
那男人生了副貴氣的英俊面孔,一身白衣玉帶束腰,身姿挺拔風流,最為奇異的是這人明明是張年輕面孔,卻披著一頭雪色長髮,讓人在一瞬間,就在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名諱:懷南王,傻子趙子衿。
山賊迫於那人一身陰冷的寒氣,腦子都有些抽筋的想著,娘誒,這哪裡是一個傻子,分明就是一個閻王。
山賊看著這傳言中的白頭傻子氣勢沉沉的走進來,冷清問道:“阿惲,人呢?”
賊頭只覺迎頭被澆了一桶冰水,渾身一個激靈抖了一遭,迫於那人氣勢張口就要回話,好歹是記起自己也是領頭大哥,彆扭一瞬不情願的答話人在柴房,眼角不經意落在老二的座位上,登時心頭一跳,他人呢?
那賊頭說話言辭閃爍,趙子衿覺得有異,連算賬都延後,令禁衛拿刀架著脖子,馬不停蹄的朝柴房趕,行至那間灰土滿間的土坯房子,他照例飛起一腳,將柴房的搖搖欲墜的門踹了了稀巴爛,一腳踏進去,正好屋內那人聽見動靜回過頭來,兩人目光相對,趙子衿登時就愣了一下,然後就有些哭笑不得,他百味陳雜的叫了聲阿惲,不知心裡,驚訝和高興,哪樣更多些。
落後幾步被禁衛押上來的賊頭見了屋內光景,叫了聲二弟,語氣裡全是驚訝。
顧惲蹲在牆角,手裡鬆鬆垮垮的撈著那把生了鏽的柴刀,這本來沒什麼稀奇,怪就怪在,他這刀尖,抵在之前說他是兔子爺的壯漢胯間,而那壯漢被麻繩捆綁,滿頭灰土,雙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