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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揮,圓形陣列圍住顧惲的蒙面人得了命令,四方各有一人從懷中掏出一小竹筒,揪了上頭的紅布遮頭,洞口朝著中心三人,濃烈的白煙滾滾而出,空中再次瀰漫起那股香味,餘下眾人突然飛身一擁而上。
顧惲心細,立刻就發現除了領頭人,剩餘腰間都未別武器,他朝杜許二人低斥一聲散,另二人會意,同時一夾馬腹一抖韁繩,三人朝著三個方向奔去,身軀伏下貼在馬背上,右手的馬鞭朝前掃去,撲過來的蒙面人見狀側跳躲避,包圍圈被衝出三個缺口,馬匹吃痛狂奔而出。
顧惲策馬奔出十餘米,猛覺背後有風聲,下一瞬,馬背一沉,一隻手從背後捉住他肩膀,迅雷不及掩耳的在他後頸劈了記手刀,他兩眼一翻,就是一片漆黑了。
現下醒來,估摸這刺眼的日光,少說也過了七八個時辰。
顧惲閉著眼接著裝昏,耳朵卻高高豎起,去聽遠處人的說話聲。
一粗獷嗓子打了個嗝,罵罵咧咧道:“孃的,這次真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不過做完這票,老子們就能吃香喝辣酒肉不缺了,是吧弟兄們,哈哈哈哈。”
一人陰陽怪氣遲疑道:“大哥,竊以為此舉不妥,懷南王府權傾朝野,信上說,這人是那傻子王爺的老相好心頭寶,屬下擔心惹急了他老父,帶兵將我盤雲寨給平剿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望大哥三思而後行哪。”
另一人暴怒道:“你個就會吃白食的窮酸秀才,給老子閉嘴,三思?三思個屁!爺爺都快餓死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做,怎麼不做,懷南王府不是家財萬貫麼,狠撈一筆再說。”
幾人絮絮叨叨爭論不休,後來竟然吵了起來,聲音大的能掀翻屋頂蓋。
顧惲心下疑到,這幫人和昨晚見過的,談吐大為不同,聽他們討論,貌似這才是真正的山賊,那昨晚那幫人是誰?自己怎麼落到這裡來了?杜煦和許季陵,也在這裡嗎?
他正思緒翻騰,猛聽一聲巨響,是兵器劈裂木頭是聲音,其間還伴著瓷器碎裂聲,一人暴怒道:“奶奶個熊,這都午時了,別說錢,連個鬼影子也見著,還準備讓老子等到什麼時候!誰他孃的說這男人是趙子衿的小心肝,我看他是捨不得五十萬兩雪花銀——”
蹬蹬的腳步聲猛然近了,停在他身前,顧惲感覺到一隻粗糙的手捏住自己下巴左右搖晃幾下,手指伸開在左臉颳了幾下,又聽這人猥瑣□的笑道:“嘿嘿,那傻子大概是玩膩了,不過這小相公,生的確實清俊秀氣,嘖嘖,真是挺勾人,銀子沒了著落,這相公,就給我玩玩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妹紙,明天沒法二更了,真的精盡人x了,晚上來看好咩o(╯□╰)o
☆、第五十二章 疑慮重重
你孃的!
這人眾目睽睽之下就去捏一個男人的臉,在場嘰喳不停的眾人這次卻沒人站出來阻止,兀自討論起打了水漂的五十萬兩雪花銀,語氣殷殷切切,聽得顧惲有些無語凝噎。
他不是沒被調戲過,可幽明鑑夾槍帶棒的言辭閃爍,他意識裡,首先是將其當做一場交鋒,對於輕薄和調戲,不自覺就淡了下去。可現在捏住他下巴的仁兄,字裡的縫隙裡流露出來的濃濃的猥瑣和淫/蕩,讓他膈應的實在是裝不下去人事不醒。
那山賊的手掌暫時離開臉皮的一瞬間,顧惲痛苦的呻/吟一句,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虛迷的目光撞上面前的人,登時嚇得啊了一聲,滿臉都是畏懼,竟然瑟瑟發起抖來。
面前蹲了個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大餅臉盤銅鈴目,膚色油黑泛光,穿著無袖的坎肩,露出的臂膀上肌肉虯紥糾結,滿臉滿身的兇惡相。見自己醒了,正瞪著那雙比常人凸出不少,看起來像是魚眼的招子盯著自己,裡頭半是輕蔑半是得意;,一副對自己的周身的男子氣概萬分自豪的架勢。
顧惲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鬆了口氣,這種人看著兇惡,實則腦子簡單,三言兩語就能繞暈,對付起來容易,套起話來也簡單。他瞬間就有了主意,看了那漢子一眼飛快的撇開,怕極了似的,用一種蚊吶大小的聲音哼哼:“你你們是誰?綁我來做什麼?我我我乃朝庭命……”
他身子抖如篩糠,連著嗓音都抖變了調,一波三折的拐著彎兒,話沒說完,面前的大漢圓目一瞪,他就嚇得說不出來,接著就只是抖,模樣慫蛋的想讓人狠踩兩腳。
山賊大漢被他這瑟縮模樣逗樂了,他笑起來更駭人,五官擰巴到一起,更像一塊攤的凹凸不平大餅,只見這“大餅”上凸出的肥厚嘴唇一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