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看起來,就像一個備受折磨渾身鮮血的——死人。
某一瞬間,趙子衿等很久,都等不到脈象起伏哪怕是微微的跳動一下,他看著這個自己惦記了幾世的人,心裡詭異的沒覺得疼,只覺得冷,九華山巔千年不化的積雪,都沒能讓他有過這種刺骨的寒意。
要是他今晚就斷了氣——這個念頭一起,趙子衿就覺得心口跟被人活生生撕出一個血洞似的疼,痛不欲生的同時,卻還要自虐的想好退路。他心口刀攪似的痛,腦子卻像是雪融冰水洗過一般清醒。
他想,要是他真活不過今晚,那自己是不是該在他斷氣的前一刻自我了斷,先行一步上黃泉路口等他,免得像地府裡等待的兩百多年,終歸是白等,錯過。閻王開恩許他一世,可他不甘心,他想要的,是隻要這靈魂還帶著容頌語記憶的一天,都和這人相守度過,若來世無緣,他寧可拉著這人,去做無處生根的孤魂野鬼,在世上幽暗處躲藏,永遠不見天日。
良久,指尖下的微弱搏動再也沒有起伏過,趙子衿撤了手,不再輸內力,反而是給�